挣扎着换了频道,继续听电台。
卢正楠已经请假在家快三个月了。
眼睛据眼科医生所说是得了“干眼综合症”。
眼睛干涩、胀痛、刺痛、畏光、羞明等症状都与“干眼综合症”症状相符合。
但是卢正楠却觉得应该不那么简单才对。
不然玻璃酸钠滴着好长时间了也没啥显著的效果,眼睑板按摩也是见效甚微。
换了一家医院用的是光脉冲治疗,做了之后头两天看东西都是花的,两天过后照旧。
又找寻了一处做中医疗法的地方,针灸、吃中药。
也是刚开始有用,后边就没效果了,甚至更严重了。
多种正规医疗手段不见效,反倒是最近网上买的熏蒸机和熏蒸药包略有点用。
现在,卢正楠感觉心好累,身体也好累。
啥也干不了,啥也不能干,啥也不想干,甚至连饭都懒得去吃。
这眼疾已经有两年了。
刚开始都还好,不是太影响工作。
日常滴点玻璃酸钠、做做雾化就能缓解。
而且年前都还尚能忍受,但是年后没多久就开始新出现刺痛、畏光的症状。
现在则直接跟瞎了一样,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卢正楠想不通为啥一个“干眼症”几乎要葬送了后半生。
工作上也很是不顺心,既没钱也没时间,屁事还多的不行。
正胡思乱想间,又来了一个电话,是卢正楠的母亲薛红梅打来的。
“楠楠,你今天熏蒸做了没?
感觉好些了么?
你爸说他又打听到个好的医生,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咋样?
你要不就回来吧,我还能给你做点饭啥的,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们这也不放心...”
卢正楠应付着。
听到又要给他找医生,又让他回家,只感觉相当不耐烦。
生硬的回复道:“我知道了,熏蒸一直做着呢。
这个医生开的药正在吃,等过段时间没效果了再说换的事情吧。
我下周回去,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母亲的关心卢正楠是知道也明白的,但是他却有些惧怕这份爱。
他觉得这份爱有些沉重,他无力背负,只想逃离。
按照心理学的说法他是属于那种回避型人格或者离群式性格。
但是他寻思着自己也没有说是跟这些词条解释的一样,少年不幸福之类的啊。
虽然小时候是可能穷了一些,但是父母也很努力拼搏。
上小学之后就慢慢变好了啊,在中学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在同龄人里面生活条件相当好的,都胖了呢。
高中、大学也过得还算是比较滋润,大学毕业后更是顺利的找到了一个好工作。
那我这是咋回事嘞?没道理啊,何以至此呢?
好像过几天有流星雨来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眼睛受不受得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手机继续播放着模糊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是系在他身上的风筝线,拽着他,不让他脱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