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听见后面说话声也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阿问回来啦,差点忘了快岁考了啊。”
秦思确实是太忙,拿来念书的时间都很少。
要不是知道上一世哥哥岁考都是一二等,听他这么说简直要为他发愁了。
很多秀才一提起岁考都愁得要命,各种想办法逃避。科试后他哥这么忙的情况下,岁考从没落下过二等以下。
甚至后来还成了这附近几十年来第一个举人。
秦云何一直觉着他哥才是真的天才,只是他哥并不认为自己有天份。
“哥,你这话真是气人,别人怕岁考怕的要命,你根本都没当回事,竟然忘了这事。”
“哈哈,这是最近农忙所以忘了,之前当然也是好好准备了的。”
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干活,期间大哥二哥带着家里几个比较大的侄子过来帮忙。
就这样还是一直干到傍晚才终于干完。
收完最后一堆的时候秦云何觉着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可他四哥刨了一下午,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很累。
秦云何累得摊在拾好的花生秧子上,直到大哥架着牛车过来拉最后剩下的这一堆他才勉强爬起来。
大哥架着牛车在前面走,秦云何几个就跟在后面走着——这一车太满,人坐不上了。
快进村的时候,秦云何听见秦崇在前面跟人说话。
“陈二,你番薯收完了吗?”
“崇大哥啊,我都刨出来了,就剩运回家了。”
“你这得弄到什么时候?我这是最后一车了,等送到家了牛车借你用吧。”
“那敢情好啊!我还担心晚上运不完让人偷去了。”
秦云何听见前面的对话就快走到牛车前面,只见陈二正拿扁担挑着两个装满番薯的筐,走得呼呼带风。
“陈二,你家番薯也收啦?”
陈二有些意外:“哎,阿问你回来啦?”
“嗯,八月要院试了,回来准备。你番薯收成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陈二挠了挠头。
秦云何看了下,小得多大的少,好像不算很好。
回到家卸完花生,秦云何要跟陈二一起去帮他运番薯。
陈二挠挠头,道:“阿问你不用去,我种的不多,一会儿就弄完了。”
“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多一个人就快一点,别耽误了快点走吧。”
陈二心里感激也不再多说驾着车就往番薯地里去。
等到了地里再看陈二已经刨好堆放在一起的番薯,确实是比秦崇给的差很多。
陈二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便问:“你看我家的番薯是不是没崇大哥家的好?”
“好像是稍微小一点。差不多的地,为啥啊。”
“谁知道呢,可能我这块地差点?算了,反正头一年种,回头跟崇大哥问问,明年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