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也是赶了一辆牛车,车上似乎还装了两袋不知什么东西,面有喜色,不知在聊着什么。
无论他们什么样,去干什么,反正这一世他们不会再有瓜葛,秦云何心情又好了几分。
闫桂香的父母其实是来打秋风的。
他们的女儿嫁了个员外,他们虽然得了不少彩礼,但是人心又怎会轻易满足?
他们的女儿住着县城的深宅大院,他们却还要窝在小小的上闫庄,他们怎么会甘心?
所以趁着农忙已过,夫妻俩就商量着借着给女儿女婿送番薯的机会来趁一趁女婿的大宅院。
闫家两口子到金家的时候,闫桂香正闲来无事在内院对着镜子梳妆。
前些日子,无意中被金标瞧见被闫桂香偷偷留下的金老太太的一块玉牌,夫妻二人起了争执,最近都没有说话了。
“切,不过一块玉牌,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家里哪样不是我的?”
闫桂香描着眉毛,想起自己在金标脖子上挠的那一道,心里分外得意——嘁,还敢嫌老娘克他娘,老娘进门的时候他娘都动不了了,这也能赖她身上。
丫鬟来报说闫家父母来了,闫桂香放下眉笔,带着小丫鬟迎出去。
到外堂的时候闫父闫母正在围着一个白瓷瓶讨论那是不是一个玉瓶。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闫父闫母回头,看到女儿扶着小丫鬟捏着个帕子摇摇摆摆走来,觉着女儿很有些大家太太的风范了。
“这不番薯收了,我跟你娘想着这也算个稀罕物,来给你们送点。”
“有什么稀罕的,家里什么没有,头一个月下头庄子就捡好的送来不少,这些日子都吃腻了。”
说着闫桂香又吩咐丫鬟道:“上茶,让厨房将炖好的燕窝盛三碗来。”
闫桂香极喜欢这燕窝,倒不是这玩意儿多好吃,主要是它贵啊,听说大家的太太都吃这个。
所以没事就爱让厨房炖一些。
一会儿小丫鬟就让人将燕窝端来了,父女三个一人一碗。
闫母吃了一口道:“不是说有钱人都爱吃,这也没啥好吃的啊。”
话虽这么说,闫母还是没放下。
闫父看了一眼动都没动,道:“这玩意儿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吃的,你不如给我来几斤羊肉吃吃。”
闫桂香笑道:“爹,这个不是为好吃,吃这个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呢。”
闫父不屑道:“啥美容养颜,我怎么看着你这脸色还不如从前了呢,蜡白蜡白的呢。”
闫桂香又笑:“爹,我这是擦了粉,据说这粉里掺了珍珠粉呢。”
闫父闫母惊奇不已。
坐了一会儿没看见金标出来,闫母忍不住问道:“姑爷没在家吗,怎么没过来?”
闫桂香撇撇嘴道:“昨儿拌了两句嘴,今天正不痛快呢,估计在书房给他娘抄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