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想着,这俩应该是在家无拘束惯了,乍然被管束不习惯。
再加上年岁小,可能学规也记不清,不如趁着休沐将两个小家伙接来教教学规,记住了学规慢慢就坐得住了。
李敞敲敲秦词的小脑袋,笑道:“老实点儿,你都记住了吗?”
秦词根本不接茬,仿佛李敞根本没问话,只是撒娇道:“三叔——我想吃酥山——”
“叫伯伯。”
“可是玉哥哥叫三叔。”
李敞被逗笑:“玉哥哥叫三叔,是因为我就是他三叔,你要叫伯伯。还有,你都记住了吗就吃酥山。”
秦词笑得一脸天真:“没记住。”
“没记住?”李敞被气笑,拿过毛笔往秦词已经画了好几个圈的脸上又画了个圈。
秦词被逗得咯咯笑着直躲。
李敞又问一边的秦证:“证儿记住了吗?”
秦证乖得多,道:“不可行止逾达,不告出入,毁页书籍画壁,损坏器物……”
李敞欣慰,总算教会了一个,随手拿起一块酥糖奖励秦证:“证儿真乖。”
秦词不干了:“三叔,我也要——”
李敞也随手给了秦词一个:“皮小子,你记住了吗?”
“行止逾达…不告…出入…损坏器物……”
虽然记得不全,但是李敞欣慰多了。
秦词不理解:“三叔,这些为什么要罚呀?”
“因为这都是不好的行为,是不该做的事,你做了夫子会不高兴。”
“夫子不高兴,为什么就要罚我?”
“不是夫子不高兴要罚你,是你做了不好的事要被罚……”
……
“……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讲,不能离开座位,要安静,知道吗。”
“哦——”秦词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能离开座位不能说话啊?”
“因为夫子传授课业教你知识,要尊重夫子......”
秦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秦词又无奈的哦了一声。
李敞讲了一上午,总算将在学堂里要遵守的规矩讲了个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儿真的记住多少,又能遵守多少。反正问起来似乎每样都能记得了。
覃氏来书房看李敞教得怎么样,一进来就看见秦词满脸画的圈,嗔了李敞一眼。
“还教孩子呢,你也是个没正形。”
然后就忙着让下人打来水给秦词洗脸。
李敞也不分辩,只是哈哈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