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着,难道,难道是黄澄伤势有反复。”
“没有没有,橙子大好了。正是因为他大好了,我才决定来看看你。”
花熇嫣没搞懂黄礼越的逻辑,就问:“爷爷,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您让黄莓打个电话,我去一趟。我年轻腿快的,方便走路啊。”
“在镇疆那里,不太方便。我又特别好奇你平时做些什么。于是,给橙子换完药后,我就来了。熇嫣,你这里怎么没有国医馆,或国医研究所呢?”
花熇嫣咯咯地笑出声:“爷爷,我们是智库中心,不是医院,没资格开什么国医馆的,更别提国医研究所了。”
黄礼越捋捋胡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医术神妙,应该担负起振兴国医的重任,不能满足于碰巧救治几个人。”
黄礼越说得很郑重,花熇嫣不以为然。
“爷爷,我纵然有济世救人的医者情怀,也担负不起那样的重任。我没资格。国家对医疗这块管理严格,在智库中心设立国医馆、医学研究所什么的,行不通。我们申请不下来的。”
黄礼越捻髯微笑:“莓莓,我怎么说的来着?我就担心熇嫣当局者迷,果然她迷惑了。”
黄莓微笑不语,花熇嫣为黄礼越续了茶,诚心求教:“黄爷爷,我真是对您说的振兴国医之类的感兴趣,不过无能无力也是真的。您有好法子,就教教我呗。”
“熇嫣,逛了一圈后,我发现你这里的人,那些有学问的,耐得住寂寞的,年纪都不小了。是不是?”
花熇嫣心说:好犀利的眼光,这个黄礼越能看出来谁是真正干事的人。这里管理人员年轻,科研人员的确年纪偏大。
花熇嫣一笑:“爷爷,我们中心算是年轻的了,平均年龄五十多岁。当然,年纪大的老专家、老教授,也很多。”
“人上了些年纪,身体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你既然是他们的主管,就应该为他们的身体考虑。平时要多注意让他们休息保养。”
“这个我们有啊。一年四次的体检,各种医疗补贴都有。”
“上医治未病,我想如果你能每周为他们把把脉,那他们的健康就有保证了。”
花熇嫣的脸红起来:“爷爷,我做不到。再说他们不知道我懂医术,就是知道,他们自觉没病没灾的,也不会让我诊脉呀。爷爷,您难道忘了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扣门这些古训了吗?”
花熇嫣到现在也没搞懂黄礼越来的目的,不知他为何这么鼓励自己在智库中心开国医馆,还要担起振兴国医的重任来。
对花熇嫣而言,医学只是爱好,她从没想过要撑起国医的大旗,为振兴国医而出力。况且,在她眼里,能治好病,就是好医学,而不分什么国医、西医,学院派和江湖郎中。
说完这些话,花熇嫣觉着说得重了些,就想着挽回。
黄礼越毫不在意,他好像没有听懂花熇嫣的厌烦情绪,只顾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讲。
“熇嫣,这些科研专家、教授啥的,都是国家的宝贝。你应该照顾好他们的。我想你可以变通一下,建立一个康养保健类的科室,请一批国医高人来,比如针灸、推拿、按摩的高手,服务这些科研人员。这样,既可以照顾好他们,又可以…”
花熇嫣没等黄礼越说完,就拍手叫好:“好主意啊,爷爷,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法子。”
“熇嫣,你冰雪聪明的,你只是没去想,而不是想不到。”
“谢谢爷爷,您特地来提醒我这事,我很感动。”
黄礼越笑得胡子撅起了又放下的:“哈哈哈哈,我是临时起意,可不是专程为这事来的。”
“那,爷爷,您来是?”
“跟你告个别,橙子大好了。明天为他换完药,我就回津阳了。临走前,我放心不下你,特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