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师您好。”

“熇嫣，打扰你消息了。我刚看到你打过电话，也不管你那边是不是夜里，就给你打过来了。说吧，什么事？你可是无事不敲门的。”

不是梦境，和梦境里的对白差别很大。

花熇嫣迟疑了一下，才说：“商老师，您这两天有空吗，我想去见见您。”

“好啊，欢迎欢迎。这两个周，我都在哈佛这边。你愿意来，就来吧。”

“还有，商老师，您能把我介绍哈佛考古的专家教授吗？我找他们，也有些事情。”

商剑嘿嘿一笑：“熇嫣，你问的真是时候。下周三，考古系那边有个学术年会。我让他们发一份邀请函给你。你现在是智库中心的负责人，是吧？”

“不是负责人，我只是行政主管，服务各位老师的小管家。”

“别自谦了。哈佛考古所和你们智库中心还没有正式的业务往来，正好借这个机会，大家认识一下。发你电子版的邀请函吧，邮寄纸质的来不及了。你的邮箱发给我。”

“好，我马上发。”

“那好，我现在就去考古系。”

“商老师，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

“熇嫣，哈哈哈，你忘了，我这边是大中午，正好大家都在，方便着呢！”

原来梦境是相反的。花熇嫣心头的大石头落地，睡眠就特别好。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她赶紧出卧室去洗漱，要赶去为姚述、夏夙琦送行。

刚出卧室，却见到巫奇耶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身体，头埋在胳膊下面，在闭目养神。

“巫奇耶，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呢？”

巫奇耶睁开眼睛：“我敲了啊。你没答应，我就进来了。”

“我没答应，你就应该继续敲，而不是破门而入。”

“门好好的，我进来还需要破门吗？”

“不是门的事，我是女孩子，你是男的，没我的允许，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我知道你是母的，我是公的。所以，我没进你的卧室，就在客厅等你。”

什么公的母的，花熇嫣听着特别刺耳。她正要发作，却看到巫奇耶歪嘴斜笑，好像在故意气她。巫奇耶笑容里面隐隐有些黑气，那是他的伤势在作怪。

忽然间，花熇嫣满腹的牢骚都散了，她柔声说：“你，吃早饭了没？”

“没有，神庙毁了，没人给我烧香上供的，我没得吃。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吃凡间的食物。”

“矫情！昨天晚上谁吃遍了沿河街？好吧，你等一会儿，我洗漱完，一起去餐厅。你尝尝学五餐厅的菜品吧。”

学五餐厅的厨师手艺真是不错，巫奇耶吃得很饱。

花熇嫣看着巫奇耶笑着说：“你不想随便吃凡间的食物，现在你可是吃起来相当随便，一点也不挑挑拣拣的。”

“没办法，谁让他们手艺好。烧的这些菜我都喜欢。熇嫣，当神仙很乏味的。善男信女们到我的神庙去供奉，大部分都是那几样——烧鸡、猪头、鱼肉点心，我想吃点青菜辣椒，都没有人上供。”

花熇嫣口里含着银耳粥，被巫奇耶说得一口喷在地上。她笑弯了腰，伸手摸出一张纸巾，把地面上银耳粥擦干净。巫奇耶莫名其妙：“你的笑点好低，我说的话，哪里好笑了？”

“哈哈，哈哈，我真没见过有人拜神烧香，给神佛敬献青菜辣椒的。哈哈哈哈，或许青菜有吧，辣椒绝对没有。供奉辣椒，是想把神仙辣的冒青烟吗？哈哈哈，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