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袁天罡的心中只有帮李淳风解决那心愿,那老友送给自己三个锦囊,分别写着他骨灰的三处安放之处。
袁天罡也问过完成骨灰安葬之后,自己应该做什么。那时李淳风便会说,死人那能管的上活人。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呗,如果你实在孤独,也可以下来找我。
长安,章五郎听到沿途的密探来报,成功的来到了长安城。
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滚烫的,几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安着弹簧似的蹦来蹦去。烈日当空,道路两旁,成熟的谷物热得弯下腰,低着头。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小麦和黑麦地里,在岸边的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天气的温度逐渐升高,阳光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猛兽,伴着聒噪的蝉鸣,掠夺大地每一寸阴凉的角落,万物都无所遁形。
武三嗣正站立在一旁的马车外训斥着手下,“废物,派出去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大帅的踪迹?线报已经说了明明已经到了长安。”
章五郎拉开了马车帘子,叹息一声吩咐手下按照画像寻找袁天罡的踪迹。切记,万不可大肆宣扬,惊扰民生。
章五郎暗自说道:“一群白痴,如果他去找,只需要一眼便能找到国师的踪迹。”
袁天罡拿出了手中的写着安乐阁的锦囊,已经成功的进入了长安。
随着夜晚的到来,四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正所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畅音阁上新曲喽,当红歌姬倾情演唱,还可听曲儿品茶,果子小食。
畅音阁,别走啊大郎。袁天罡单手挡住了上前推销的小厮向着远处走去。
“妈妈,罚你站街,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再乱跑就等着吃板子吧。”戴迎春被身旁的小厮指了指脑袋,呵斥道。
“兄弟罩着点,别抢生意。”
“你想得美。”时花馆的小厮不屑的望着面前的龟公。要不是自己和樊巧儿多日来成为了朋友,自己就连和这龟公开口的欲望都没有。
“牌子举好。”听到龟公的呵斥,戴迎春倔强的举起了牌子。
“客官,来来来。往这边走。”
一旁举时花馆牌子的小厮蹲在地面上,快步向着樊巧儿移动着:“巧儿,你这是又挨打了?这次是因为啥?”
“把客人撞出鼻血而已。”
“厉害啊。”一旁时花馆的小厮比划着大拇指,“快给我说说。”
听着对面小厮的询问,戴迎春轻咳嗽两声,一把将安乐阁的牌子扔在地面上。“也不看看本姑娘以前是干什么的,他要上前摸我的胸。那我哪能答应?我咣唧就是一脚。
他又要上前亲我,我又给他一巴掌。他要追我,只见我左右腾挪,上下翻飞,最后使出一记铁头功顶大缸,哐当一下,磕在他那个大鼻子上。”
“了不起,我可听别人说。那人可是中星位的实力,你一个小姑娘仅仅通过躲闪就能逃避对手的擒拿。”
“那可不,好在妈妈和几个打手及时赶来,这才将我救下。”戴迎春挥舞着手中的木牌,却听见身后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安乐阁?”袁天罡站在原地,望着安乐阁的招牌。
听到袁天罡的声音,戴迎春心中一惊。急忙将手中牌子立于胸前,注意是面前的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