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自觉地在殿外等候。
等宇文越沐浴后再出来,身上只着寝衣,系带未系紧,露出赤I裸的胸膛。
他向谢芜招招手,谢芜姿态顺从走到他身边。
宇文越靠在榻上,曲起一条腿,小臂落于膝盖上,另一只手将谢芜揽在身边,面上晦涩,艰难开口:“今日之事……”
“皇上!”未等宇文越将话说完,刘得全匆匆忙忙闯了进来,一脸难色,“皇上,姜小姐回到太后宫中闹了起来,您瞧这事……”
宇文越冷嗤:“若是一直闹,宫中有柱子,有湖,她随便挑一个,都能了结。”
“皇上,”这次开口的是谢芜,提醒道,“姜小姐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此事若处置不好,难免您会与太后娘娘再起龃龉。”
宇文越冷着脸未作声。
谢芜给了刘得全一个眼色,刘得全心领神会先下去。
“今日之事,实非朕所愿,朕也不知为何当时会对她……”
谢芜见他演得真,只得耐心配合,缓言道:“事已至此,太后那边还是要给交代的。”
面上虽然这样说,但她心间冷冷。
如果真的想惩治,当着姜姒的面前说一句‘赐自尽’很难吗?
偏偏回到殿中要与她私下惺惺作态说这些。
若真是由着方才的话真传了出去,姜姒有个好歹,太后第一个放不过她。
更何况,谢芜不信醉酒误事这样的说辞。
若是从未有这般心思,任对方使劲手段也不会动心。
一旦起心动念,说明本身就动了心思。
皇叔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一样的酒,一样的香。
一个克己复礼,一个放浪形骸。
谢芜抿了抿唇,面有忧色,少不得劝说:“眼下……不如皇上想想给姜小姐什么位份?”
“给她册封?”宇文越将她的手攥在掌心,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审视,“让朕册封她,芜芜不吃醋吗?”
谢芜靠进他怀里:“芜芜自然愿意与皇上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姜小姐身份不同,芜芜更不愿意见到皇上为难,芜芜愿意自身忍耐。”
宇文越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被她说服:“芜芜放心,即便要册封她,你仍旧是朕的贵妃,朕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谢芜心中冷笑,面上缓言:“芜芜感激皇上。”
殿中静了一会儿,宇文越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今日宴上见到子圣。”
谢芜:“……”
宇文禹被提及,她下意识眉间一跳。
宇文越视线微垂,似是不经意想起一事,与她闲话起:“你说……子圣会不会怪朕?”
谢芜:“……”
“母后给他选了诸多世家千金,子圣却连一个都看不中,”宇文越叹息,“焉知他不是仍对你有情,终究是朕不好”
谢芜心跳颓然快几分。
果然,今日宴上宇文禹的出现,将宇文越的多疑都勾了出来。
宇文越:“芜芜,你说,子圣可会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