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妤以为这个吻又会是很长的时间却不想她才圈上他的腰,他已经用手肘撑着身子缓缓起来。
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闪动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她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眼角微红,睫毛上还沾着湿意,落在许嘉玄眼中就像是泫然欲泣。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俯首再度含了她的唇。
他的吻依旧是刚才那样带着温柔似乎是在安抚她一般,在她唇上浅尝,似若即若离又似流连忘返。
梓妤缓缓闭上眼,在这种缱绻中心情与之前都所不同。
以前的亲吻她被动也不想主动不反感却也不喜欢就像是他之前所说过的一样,她在尽一个妻子的本份。
两人因赐婚成了夫妻而所有夫妻都是这样的,她也就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妥。
但现在她闭着眼,带着还未品明的情绪,思绪发散得厉害。
许嘉玄却敏感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他张口轻轻咬了她丰润的唇瓣是不满的惩罚。
唇瓣上有着微微的刺疼让梓妤回过神她睁开眼再度与抬头的他对视。在她从他眼中清晰见到自己的倒影时,不平静的心湖猛然地悸动。
情绪如同涟漪,一圈圈的荡漾扩散,直入侵她思绪。
她突然抬头,手转而去勾住他脖子,拿鼻尖蹭了蹭他的。
彼此的呼吸就绞黏在一起,暧昧得叫人脸红心跳,梓妤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烫。
许嘉玄倒是一愣,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
她轻轻蹭过他的鼻尖,说:“你怎么都不问。”
凭着她一句话,他就真带她回来了。
许嘉玄定定望着她,手缓缓抬起,指腹按在她唇上,盯着自己按出来的印子说道:“想问,又不想问。”
很矛盾的心情。
想知道,但她的性子他已有所理解,如若她想说,他不问她也会说。
梓妤弯了弯眼,张嘴想说什么,哪知因为他指腹抵在那里,舌尖倒是先碰到他温热的指尖。
轻轻的一下,羽毛划过一般,许嘉玄却十分清楚地感受到那瞬间的柔软,湿润的指尖在空气微微发凉,他心中却滚烫。
“我”
梓妤收回舌头,有些别扭的再张嘴,按在她唇上的手已经去抬了她下巴,他呼吸急促又亲了下来。
不同刚刚才,这吻来势汹汹,有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激烈。
她闷闷哼一声,声音在他唇瓣的碾转纠缠中支离破碎,许嘉玄越发是尝到甘露一般,亲吮止渴。
一方帷帐内温度急升,许嘉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呢喃,手掌滑落在她纤柔的细腰上。
他想,她说不说或者都无所谓了,现在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女人!
许嘉玄手指轻轻一勾,束腰被解开的声音轻响,梓妤察觉到他的念头,身子止不住颤了一下,手掌也按到他手背上。
“我看看,你伤了那么久,都没让我看过。若还伤着,我不乱来。”
他保持着一丝理智,但此时说这种话,更多像是哄慰。
梓妤有些臊,这就是摆明了说如果没伤他就要乱来,他们明明是要说正事。
可她这么想着,被他移开手却又没再有动作,仿佛是默认一般。
许嘉玄还停顿了一下确认似的,见她闭紧着眼,乖乖地躺在那里,他喉咙一紧,手哆嗦着往她裙摆去。
一阵翅膀声却突然闯进帐子里,在外头呆了许久无聊的小东西飞进来,就站在床头上,歪着脖子看肉叠肉的两人。
许嘉玄此时哪有心情注意它,已经将梓妤的裙摆慢慢拉高,露出她雪白的膝裤。
小东西见自己来了,自家漂亮主子也不理会自己,张嘴就喊:“小鱼小鱼!”
它声音又快又尖,直接就把许嘉玄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看到作俑者。
梓妤也被吓一跳睁开眼。
小东西什么时候跑床上来了。
小东西见到她睁开眼,高兴地从床头又飞下来,就窝到她脖子边上喊:“小鱼,小鱼,想小鱼了。”
喊罢还拿头蹭她。
梓妤一愣,眨眨眼就对上许嘉玄铁青的一张脸,想笑没敢笑,只好推了推他,叫他让出些许空间侧躺对着小东西。
拍拍它头说:“也想你了,去架子那儿再呆会,一会喂你吃苹果。”
小东西不疑有它,扯着嗓子喊好,还真飞出去了,乖乖站到架子上。
许嘉玄侧耳听了听,听到它抓着铜架子乱晃的动静,嘴里还叨叨着苹果。
一只扁毛畜生打断他的好事,搅乱刚才的好气氛,他想想都来气,到底是忍了忍,手又摸到她腰间。
哪知翅膀声再起,小东西飞进帐子大喊:“小鱼,一会了,苹果!”
许嘉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抓起枕头就朝不通人性的鹦鹉给丢去,小东西受惊,避飞得歪歪扭扭,大叫:“杀鸟了!”
梓妤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得缩成一团。
这回不是她不愿意,是一只鸟都看不下去某人清天白日耍流氓!
许嘉玄从床上跳起来,伸手乱抓也没抓着,还被小东西啄了一下,飞到横梁上挑衅朝他喊:“你再抓,你再抓。”
站在廊下的小丫头就听到自家世子兽吼一般的低咆声传出窗外,还有少夫人大笑的声音。
里头怎么了?
太子顶着一个巴掌印回到景阳宫,跟前伺候的内侍宫女都低着头,战战栗栗不敢多看。他的心腹内侍去煮来鸡蛋,趁着热剥了皮,帮他在红肿的手印上慢慢揉滚着。
内侍边伺候,边在心里倒抽气。
猜想这是谁打的,打得太子连唇角都破了,猜来猜去只猜到明德帝身上,毕竟这是一朝的储君。
内侍一时间惶惶,却又不敢张嘴问。
两个鸡蛋下去,太子脸颊倒还真消了些浮肿,内侍又去找来帕子,打了井水绞湿帕子给他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