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相对无言时,阙渊双眼陡然一黑,那种熟悉的头痛欲裂感又要席卷而来,没有任何征兆。
这种病已经无药可医,是所有医师告诉他的答案。
他曾经问过那座久负盛名的白玉京中仙人,但没有得到答案。
一旁的花媤抽泣声慢慢变小,看着突然坐下的阙渊,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感激。
“谢谢你。”
阙渊无心去回答什么,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端坐着都是一种煎熬,此时他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种头痛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就会降临,曾经他一度想要找寻些规律,只是一无所获。
阙渊紧咬牙官,全身上下青筋暴起,花媤看到这一幕也察觉到一些不对,抹去脸色泪花询问到:“你怎么了?”
阙渊强撑着摇摇头,默默承受着这份来自天道的疾病,这病甚至没有来源,至少在他看来,于是他将其归咎于天妒英才。
良久之后,太阳已经高照,阙渊才长舒了一口气,嘴唇发白,虚汗直冒。
阙渊一睁眼就看到花媤直愣愣的盯着他,依然是那个抱膝的姿势。
“看我干嘛。”阙渊虚弱的问到,话语间多了些轻松。
“我以为你要死了。”花媤认真的回答,脸色还有泪痕,倒显得有些可爱。
“老毛病了,死不了。”
阙渊撇了撇嘴角,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在外面水缸里舀起一捧水,随便清洗了一下,然后问到:“昨夜的事情不要对外说,最近也别去找你的那些朋友。”
想了想不太对,阙渊又补充道:“如果不想死的话。”
花媤嗯了一声,看着阙渊出了门,随后便打量起了四周。
可以说是非常简陋了,只有一件屋子,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个蒲团,杂七杂八的东西,面积大概和花府茅厕差不多大。
就在她暗暗揣测阙渊身份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笔墨纸砚样样俱全,还有一方印章。
花媤下了床,看向那纸上的字迹。
君子不器
一行大气磅礴的墨迹,角落里有落下一方印章。
春风
“春风?是人名吗?”花媤有些疑惑又有些新奇,短暂的压制了那股悲痛,这般大气的字迹在民间确实罕见,比之书法大家也毫不逊色。
凡大悲,泪水涌下,会短暂的冲走一切,不过悲从心生,依然会有。
就在花媤欣赏这副作品之时,阙渊已然带着一些饭菜回来了。
他平时不好自己做饭,多是在街上卤菜店买些,到了饭点要些米饭也不打紧,每次铜钱给够就好。
“先吃饭吧。”
二人对坐于那方小桌子前,粗茶淡饭,两两无言。
阙渊沉思着,他也刚来乾陵不久,救下花媤纯属意外,对于什么朝堂的暗流涌动,他不懂,但是魔族直接闯入花家屠杀,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针对性。
“早些离开吧。”
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阙渊看向花媤问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