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第二遍?”
薄聿珩垂下眼皮看她,神情看似平静,却骤然呵斥,“跪下!”
薄向织脸色霎时一白,完全是本能反应,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在这个家里,薄聿珩的话,无人敢违背。
薄向织磕磕巴巴:“大、大哥,为什么啊?”
“差点就出人命,你说为什么?”
薄向织嘴硬:“那是因为她偷了我的……”
薄聿珩平声问:“要我去一个一个问佣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问,佣人肯定不敢瞒他,什么都会交代。
薄向织梗着脖子,索性道:“她一个拖油瓶,比佣人还不如,在我家里白吃白喝,我是主子,我看她不顺眼,还不能教训她啦?”
“你还不知道错。”
薄聿珩是人尽皆知的温润好脾气,极少这样严肃。
“那就到父亲的遗像前跪着,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来回我的话。”
罚跪?!
谁不知道下跪是最折磨身体的,用不了几个小时,膝盖就会又肿又淤青。
薄向织小时候犯错被罚跪过一次,好几天走不了路,她怕了,拉着薄聿珩的西装裤脚哭求。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薄聿珩加一句:“跪三天。”
三天?!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大哥……爷爷,爷爷,您得救救我啊,大哥怎么能为了一个应如愿这么罚我呢,我是他的亲妹妹啊!”
薄老爷子虽然也觉得因为一个应如愿这么罚薄向织有些重了,但这个家,是薄聿珩在做主,一般只要不出现重大偏差,他都不会干涉他的决策。
“你都21了,做事还这么不知轻重,如果今天从薄家抬出去一具尸体,明天港城就会传满薄家的新闻,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你是该罚。”
薄向织眼看爷爷也不帮她,就扯着嗓子大喊:“妈,妈——”
然而今早薄夫人出门拜佛,二三夫人都随着去了,不在家。
薄聿珩看到家庭医生来了:“跪五天,再叫,就十天。”
薄向织知道自己这顿罚是逃不掉的,但她死也要拉一个陪葬!
“大哥要罚,就该连那个贱人一起罚!她在外面有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