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你去安排一下,我书信一封,你将我的家眷和信一并送到太原”王元庆闻听管家的话,回过了神,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
“另外派人打听城里的消息,要及时告诉我,快去。”
王元庆爬了起来,瘫坐在胡凳上,管家急匆匆跑出了屋子。
崔王两家在长安各家各府走动,都被消息传到了杨台耳朵里。
“哈哈……”
杨台畅怀大笑,和刘能小酌了几杯。他知道两家根本就咬不起来,之间的隔阂却无法消失了。杨台只是敲山震虎,那些小角色,他可没兴趣。
杨卿的电灯泡完全没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反倒是长安第一纨绔魏淑玉在长安“声名鹊起”。
永兴坊,魏府。
“啊!阿耶,您听我说,这都是杨卿的钱。”
魏征气的拿棍子撵着儿子打,下人吓得连忙阻止。
“都滚开,看我不今天打断他的狗腿子!”
魏征挣脱下人,魏淑玉见阿娘来了,哭着躲在后面,抱着阿娘痛哭。
魏夫人大惊,片刻面露悲伤,魏征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妙,手里的棍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
“儿啊,你听阿娘说,君臣父子之道,有纲常礼法,我们不得违悖。”
魏夫人流着泪蹲下,用手绢帮魏淑玉擦拭眼泪。
“儿啊,不要哭了,既然你阿耶要你死,你就跪着便是。”
魏夫人将魏淑玉推到魏征面前,魏淑玉懵了,扑通一声跪下,吓得魏征连连后退。
“这?你们这是?”
魏征结结巴巴,嘴角抽搐,手有些抖,就这一个儿子,他怎么会呢?
魏夫人看时机已到,伤心的哭了,边哭边转过头不忍直视儿子。
“儿啊,莫哭,莫怕,你死了,阿娘就来陪你,不会让你在底下孤单的。”
“阿娘!”
魏淑玉哭的伤心,然后回过头看着魏征:“阿耶,儿不会陷你于不义,既然父要儿死,儿便去了,你的养育之恩,儿来生再报。”
“哐!哐!哐!”
魏淑玉磕了三个头,闭了眼。
“你!你!啊!”
魏征气的眼差点黑了,嘴不断吸合,惊怒交加。
“哐当!”
魏征将棍子丢了,直接气的背过身跺着脚大叹逆子。
魏夫人走了过来,耐心劝诫魏淑玉:“平康坊那是什么地方,是你个小毛孩子能去的吗?你阿耶清廉正直无私,家里哪来多余的钱财让你去奢靡?”
“阿娘,我和杨卿去街上看的热闹,他一高兴就以我的名义,他自己撒了近三千两金子给看热闹的人群,巡城卫维持秩序,没有引发骚乱。程处默大哥能给我作证,我当时骑在他的脖子上看热闹”魏淑玉小声解释。
近二十万贯钱!
魏征夫妇被震惊到了,这是有什么阴谋吗?
“全长安人都清楚,那不过是杨家引蛇出洞,两个小家伙被利用了而已。”
魏夫人盯着魏征,魏征当然明白,就是想教训下儿子,长长记性。
“混账东西,去书房将《孝经》和《礼记》抄一遍,我要检查的!”
魏征过去踢了儿子一脚,魏淑玉顾留一下爬了起来,跑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