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纷纷转身看向尉迟恭,尉迟恭指着自己画像,又指另一张画像,询问:“这张是我,那张是谁啊?”
“那张是秦叔宝啊!”青年男人热心回答他。
彩色板印的画像实在太抽象了,有点像唱戏的。尉迟敬德瞪着大眼看了看,才认出了自己和秦琼画像。
“我和秦叔宝为陛下守门驱鬼的事情已经成了典故了。”
尉迟敬德呢喃自语,想到了什么,他甩臂高声提醒旁边的人:“你们要小心呐,我守门,里面坐的可是大唐天子。”
尉迟敬德手指围观的人群,反问,后面的语气加重了许多:“唉,你们坐在家里,让我守门,你们是什么人呐?”
路人朝尉迟敬德尊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指着他的画像郑重地说道:“尉迟将军,里面坐的是大唐子民,你为千家万户守门,你这个门神守的可是大唐天下呀!”
“哈哈……”
尉迟敬德闻听那老哥对自己的夸赞,顿时畅怀大笑。他张得大大的嘴巴露出黄黄的两排牙齿,眉头笑得都皱了起来。
“好好好,走!”
车夫牵着两匹马的马车缓缓离开,尉迟敬德困的不行,又昏昏欲睡。
大朝会后,李世民还没从春节症中缓过来,带领大臣一起宴饮。
大殿外是大型甲士广场舞,每个禁军左手持盾,右手握矛,和着秦王破阵乐曲子舞着。
“哎呀!好啊!”
“好!好看啊!”
裴寂和萧瑀一左一右举着酒樽站在李世民身旁,大笑夸赞舞曲。
李世民举着酒樽,询问大臣:“怎么样?”
“好看,好看啊!”
谁敢不买李世民面子,大臣皆称好看。
“来!”
李世民边朝太极殿龙椅走去,边举起酒樽劝酒,大臣们举着酒樽相迎。
“请请请!”
李世民坐上龙椅,右手指比划着,兴致勃勃地对大臣解释曲子来历:“这天下是打下来,当年打刘武周的时候做了这首曲子,在民间流传。现在听起来没有清乐的雍容,可是我的功业是由武功而起的,演奏它,才是不忘本呐,啊!”
裴寂连忙笑着拍马屁:“陛下神明英武,这文德怎么能配的上呢?以后就演奏秦王破阵乐好了。”
寥寥无几的李渊旧臣附和裴寂,其它大臣皆不语。
李世民戏笑道:“此言差矣!打天下,要用武。治理天下,要用文。”
“你的意思是文不如武?”
“哎?这?”裴寂一时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同僚气的咬紧嘴唇。
李世民一直不带正眼瞧裴寂,后面的呵斥声加重了几分:“今天是庆祝贞观元年,贞观要用文治,你作为右仆射,说话太过分了。”
裴寂被李世民呵斥地瞬间惊慌失措,只能哼滴着化解尴尬:“哎?哎?”
“陛下说得对,陛下说得对呀!”裴寂右手拿袖擦拭额头冷汗,自我打脸道。
裴寂结结巴巴,颤抖着举起酒樽喝了:“我,我,我自罚一杯。”
底下的大臣沉默了,堂堂宰相当面被刁难,李渊旧臣有种被杀鸡儆猴的感觉。
李世民依旧不放过裴寂,借举才不力诘之,最狠的是直接质疑裴寂的理政能力。
“臣有罪!臣有罪!”裴寂低头认罪,李世民捋着嘴角胡子,别过头。
李世民借裴寂举才不力发挥,隐晦地引出开启科举取才之意,一众大臣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