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隆元看来有可能已经和手下看过了,属实无礼之举,又情同合理,就怕我是细作。“真是不好意思啊,午马,我的家臣担心细作,所以拆开了信件,却误会了午马大人的忠义,但这只是我对家臣管教不严,望你宽容。”
我内心呵呵一笑,回复道:“啊,大人,我能理解,看了又如何?您也别责备家臣,他们只是担心主家安危,不想办事不利错过危险警报,不是吗?”我接着说,“像您旁边的这位老者家臣,也是一位忠义之士,方才我冥想中也尽到责任想维护您的上者之尊,也可谓合格的家臣武士啊。”
刚刚那位家臣听我此言,撅起了那张灰暗红的嘴,两颊鼓起来,摆出嘘笑模样,右手不自觉抓了抓后脑勺,前身向左后摇晃一圈,轻轻呵呵笑了一声。
“哈哈,没想到你还懂说话嘞。”毛利隆元开口道,他再说了一句话,把我笑嘻嘻的脸重新拉得沉下去,“你说你当初只是个野武士,却还读论语?”
我回复道:“我跟随商船来往天朝与日之本,途中相识很多人,中有听人唠嗑论语,听多了也记住了几句。”
毛利隆元不紧不慢再追问道:“这些都很合理,不过,这次召见你来就是很好奇,你很有趣。程度达到岛津氏不远百里,绕过敌国日向和对手大友也要来挖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世?”
我被他大声一问,本能的全身一阵颤抖,又立刻恢复理智,脑海中的细胞仿佛开着紧张的会议,乱作一团,不知怎么回复的好。
他看我这番模样,说道:“也罢,人各有志,你有意隐瞒,我也不再多问。只要你作为武家尚存忠义,我便没有其他苛求。”
“谢上样宽恕!”
他准备了一会,低头扫视地板,问道:“那,若阁下考虑,真的会离毛利而去吗?”
这是一道考验情商的题,如果以想去萨摩岛津家为目的的话。我是很想去的,所以尽量试试能不能做到,这可不是现代公司里上班想不干就不干大不了被克扣工资的。
接下来的话语我都想好了,希望能万无一失。
“啊,御屋大人,末将已经加入了毛利氏,感恩主上收留我才免饿死郊野,对毛利主家有恩情忠义,且我当时是您亲自招收,如今我锦衣玉食怎可随意侍奉二主?”
听我此言,毛利隆元和家臣点点头互相示意,他妻子也在一侧亲昵地看着他笑了笑。
我眼见还顺利,一溜眼珠子,继续展示我的演技:“主公如今登上宝座,我当侍奉主公,以防范大内尼子欲侵吞之心,古来武者本是守卫家主庄园土地的,现如今我正是担任了主公的庄园守卫,既受禄,何离开?”
再次发言,家臣和毛利隆元夫妇连说带笑,就连门口小姓也双双发笑,后连忙面外方向鞠首致错。
“想不到午马居然有如此觉悟与发言,真是可喜。你的忠义我记下了,日后陪伴孤一同守卫毛利家吧!”毛利隆元道。
这萨摩,我说了,要去的,谈话不会这样结束。
“但是恕我冒昧,主公……”
“什么?”
“我认为,岛津挖我入门,或许这也是给我们安芸国与萨摩国创造一个建交机会……”我还没有说完,被毛利隆元打断。
“我还是在想,你是不是其实有研习的才能,例如你曾经在矢羽城之战的表现,和你如今的口才,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哪位谋士家的子嗣,并非乡野浪人那么简单……啊,听你那么一说,你还是想去萨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