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超这个人跟柴宗志很相似,都是工作狂,也这是他年纪轻轻就能被柴宗志委以重任的原因所在。
工作日,他早出晚归地跟在柴宗志身边忙工作。
但也没因此将培训的一切事宜都甩手给严伟林,每周五晚上,不管多晚他都会去招待所,直到周六考试的成绩出来后,才离开招待所。
这就是说,每个周末董子超都要在招待所过一晚一天。
而公司新招聘来的这83位成员中,有一半是女性,都非常年轻,且不乏相貌出众者。
即便孟琳了解董子超这个人有工作狂的本质,但鉴于她自己的人生经历,总是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一些根本就没有的事。
之后,计上心头:要与董子超一起出现在招待所,用意当然是宣布主权了。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宣布主权的高调出场,给她的人生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一周后,当董子超一言不发地回到家收拾行李时,孟琳以为董子超又要出差了,就怨声怨气地问:“这次去哪里?去几天?”
董子超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将衣物往行李箱中摔。
感到董子超情绪不对的孟琳,弱柳扶风般地走到他面前,撅着那张烈焰红唇,变了一个撒娇的腔调,并用那双迷人的眼睛望着董子超,说:“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遇到邹廷议了。”董子超停下手中的活,盯着孟琳的眼睛说。
知道邹廷议已经回台湾的孟琳先是一惊,但立刻恢复了心绪,若无其事地问:“邹廷议是谁呀?”
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没有逃过董子超的眼睛,他冷冷地说:“不应该是你的老熟人吗?”
“你什么意思?!”孟琳恼羞成怒地喊道。
孟琳的反应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证实了传言的基本框架是真实的。
孟琳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欲盖弥彰,但不再言语的董子超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完毕后,他望了一眼孟琳梨花带雨般的哭容,跟她说:“我们先分开冷静冷静。”
然后,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好在工作狂是有办法转移注意力的:只要全神贯注地工作起来,就忘记了所有令人难堪的不愉快。
于是,董子超的生活只剩下了没日没夜地工作。
12月底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柴宗志决定跟董子超一起去招待所看看培训进展如何。
在车子驶往招待所的途中,两人聊完工作上的事后,柴宗志想安慰一下自己这位劳模般的得力助手,就说:“那些风言风语的话,别放在心上。以后,会有更适合你的人,那个小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趁早分了吧!”
“董事长,当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董子超不买账地说道。
“我当时怎么说的?”柴宗志扬了一下眉毛。
“您说:我跟她很般配,可以做公司的代言人。”
“幸好你跟她分手的早,没让她做公司代言人,要不公司也跟着她一起丢人。”
“可不是吗,现在,只丢我一个人就行了。”董子超仰靠在座椅上,一脸的痛苦无奈。
柴宗志望了望身旁仰天长叹的董子超,以不可捉摸的神情,说:“多少美丽的皮囊,只是用来迷惑世人眼的,这种红尘障眼法,有几个人能事前看透呢。”然后,他拍了拍董子超的腿,“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知道怎么擦亮眼睛,透过表象看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