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闹事,拿人当傻大枪使。
干瘪瘦小的三棒子,面对一脸横肉的官差,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气。
一些带头的大哥也耷拉着脑袋,生怕被潘九点名道姓拉来做出头鸟,闷声不响就扎在人群中。
众所周知,大夫对来王府就诊,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更甭说坐诊。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三棒子和这些见利忘义的大哥制造混乱,无非是想让手下与官差大打出手。
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能出卖小弟,勾结“假大夫”浑水摸鱼,就想搞点医药费和赔偿金。
潘九断然不会让这些害群之马入驻王府。
只是这群像苍蝇一样的官差,巧取名目为了王府的安全着想,成日的‘文明站岗’,却软施封锁,让人唾弃。
限制人员出入,更别说建坊市,就连支摊都会被人管。
何时男儿的热血,会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软硬兼施,熬成了凉粥。
何时铮铮铁骨,成了稽头粑脑的软骨头。
“潘九,你是要对整个西陵城的衙役宣战?”
爱耍威风的官差小头头,一向欺软怕硬,面对潘九的压迫,“唰”的拉出腰刀,战战兢兢道。
“怎么,连我也不能出入王府?”
潘九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周身迸发出宛若实质的杀意,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觉得你们能照顾到王府的安全,还是你们能够战胜我?”
他一把抓住那满脑肥肠,长得肥头大耳的官差。
“哐当”
那官差吓得腰刀落地,又如何不知九少爷威风渐起,且不说击败城主少子周昌。
就说潘九早上刚斩了后天十五重的赌场大哥王玄,西陵城五大神捕前去缉拿,却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回到府衙牢骚,这事在官差中传得沸沸扬扬,他是最清楚不过。
“九爷,九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也不要为难小的,也都是听上头的安排,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那差头哭丧着脸,吓得肥脸皮肉一阵跳动抽搐,浑身发抖。
他的实力也就后天七八重的样子,比不过王玄,更比不过神捕,摸鱼混饭而已,真得罪了潘九,丢了小命可不值当。
“你回头跟你们的上头说好,好歹找几个能打的过来,要保护镇西王府,先保护好你们自己的脑袋再说。”
“轰”
一声爆响,恐怖的能量,潘九抟劲对空一拳,竟有几分空雷爆炸的意思,一阵气浪,就将这群官差掀得东倒西歪。
若这一拳打在人身,非得脑浆迸裂不可,官差们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跑。
跑出好远,他们强装镇定,那官差头目假装若无其事,官差们有样学样。
街上的行人都驻足观看,一群蹩脚的差老爷,走着走着,手脚走成了顺边,像群企鹅在街上游荡。
这边镇西王府前,经常被欺压的混混们,说到底,是饱受欺凌的市井之徒。
九少爷挺身而出,替他们出了一口心头恶气,简直是扬眉吐气,大快人心,众人拍手称快,欢呼声此起彼伏。
声声“九爷”响彻云霄,他们簇拥着九少爷,将潘九高高抬起,欢天喜地步入王府之中。
“九爷,二狗子无能,未能请来名医,反让那三棒子一伙骗去了诊金。”
前院校场武堂,二狗子满脸愧疚,低头禀报。
“不碍事,事情已经暴露,你放心,他们逃不掉。”
潘九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杀一儆百,也不是不可。
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直言不讳将王府规划和盘托出,众人听闻可以入住在王府,皆是大喜过望。
又知潘九将提供王府的前后两院让大家做生意,让临近的两院做坊间与大家共谋发展时,有些人竟不自觉地抽泣激动涕零,心中澎湃,激动不已。
“镇西王府,自今日起,便是诸位共同的家园。”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处亦不例外。”
“你们昔日或为生计所迫,行走于社会边缘,但是既然已经求得一份安稳,还请大家且活且珍惜。
今日我们约法三章。
凡我镇西王府府民,严禁黄赌毒之恶行,不容奸邪之徒藏身,心术不正,行欺诈之事者,斩!”
潘九的声音沉稳而威严,年纪虽然只有十四多岁,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力量,不容置疑。
“凡觉不律者,请自行离去,免得日后祸及自身丢了性命,到时追悔莫及。”
“我潘九亦是在欺凌中成长,都是爹生娘养,那些被欺凌的老弱,亦是他人心中的至亲……”
潘九说到动情处,众人沉默,他们成天喊打喊杀,也不过是为养家糊口,多为生计。
而每一份狠厉背后,皆是血肉之躯。
能有一处安生之地,哪怕只有片瓦遮阳,也好过假装很厉害的样子,整日虚张声势地过日子。
动容之际,众人纷纷表态,各展所长:
“九爷,我是点刀堂的,您以后就是我的大哥,小弟我别的手艺没有,点刀杀猪,那是没得话得说,我想开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