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却都在这间牢房里。
高淑等王诚全身剧痛昏睡过去,搜着他身体,找到一个小铁盒,里面是仙心毒丹。
她用几层布包着毒丹,在他打得变了形的手掌上轻轻摩擦,却见他伤痕累累的手掌快速复原。
又摩擦了一会,他手掌的伤慢慢好了。
收拾好了,把毒丹装好放回他兜里,她回到角落打坐修练。
这毒丹基本上没人要,人们也不想了解,知道用法的也没几个人。
睡了十几个小时,王诚才幽幽醒转,惊讶发现自己被打残的手恢复了。
王诚刚看了一眼高淑,她过来伸手一推,他站立不住,一交向后摔出,砰的一声,后脑撞在墙上,他基本上没有反应能力,也基本上做不了什么动作。
这时候王诚才明白“胸膛穿锁链,成了废人”的真正意思。
只要王诚看了高淑一眼,她就把他推倒在地,不服,她就过来打他。
看着自己复原的手,王诚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四名护卫走进牢来,手中都拿着武器,押了高淑出去。
王诚心想:“是押他出去处决吗?那对她倒好,以后不用再挨这种苦日子了,我也不用再受她欺侮。”
正睡得朦朦胧胧,王诚忽然听得铁链曳地的声音,四名护卫架了高淑回来。
王诚睁开眼来,只见高淑全身都是鲜血,显然是给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高淑倒在地下,昏迷不醒。
王诚待四个护卫走后,借着照进牢房来的月光,打量她时,只见她脸上、臂上、腿上,都是惨遭鞭打的血痕。
王诚虽然连日受她的欺侮,见了这等惨状,不由得心里不忍,倒了些水,喂着她喝。
高淑缓缓醒转,睁眼见是王诚,突然举起铁铐,猛力往他头上砸落。
王诚力气虽失,应变的机灵尚在,急忙闪身相避,不料高淑双手力道并不使足,半途中拗过来,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腰间。
王诚立足不定,向左直跌出去。他手足都有铁链与胸膛肋骨相连,登时剧痛难当,不禁又惊又怒,骂道:“疯子!”
高淑冷笑道:“你这苦肉计,如何瞒得过我,乘早别来打我的主意。”
王诚只觉胁间肋骨几乎断折,痛得话也说不出来,过得半晌,才道:“疯子,你自身难保,还能有什么好主给人好打?”
高淑一跃而前,左足踏住王诚背心,右足在他身上重重踢了几脚,喝道:“我看你这小贼年纪还轻,作恶不多,不过是受人指使,否则我不一脚踢死你才怪。”
王诚气得连身上的痛楚也忘了,心想无辜受这牢狱之灾,已是不幸,而与这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同处一室,还是不幸之中更不幸。
二天后,高淑又被四名护卫带了出去,拷打一顿,送回牢房。
这一次王诚聪明了,任她模样如何惨不忍睹,始终不去理会。
不理也不成,高淑一口气没处出,尽管遍体鳞伤,还是来找他的晦气,不停骂道:“你奶奶的,你再卧底十年八年,姑奶奶也不上你的当。”
“人家打你姑奶奶,你姑奶奶就打你这孙子!”“咱们就是这么耗着,瞧是谁受的罪多。”似乎她身受拷打,全是王诚的错,又打又踢,闹了半天。
王诚愁眉不展,这惨受荼毒的日子不好过,高淑经常给拉出去经受一顿拷打,回来后就转而对付王诚,总算他年纪甚轻,身强力壮,二天挨她一顿打,倒也经受得起,他有时不免奇怪:“我胸膛肋骨被铁链穿后,没点力气,她也被铁链穿了胸膛胁骨,怎么仍有一身蛮力?”几次鼓起勇气询问,但只要他一开口,她便拳脚交加,此后只好半句话也不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