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何许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头,她仰头一看是老板端着一盘意面笑容温柔的看着她。也许是灯光太暧昧了吧,不然何许怎麽会觉得这个笑容很温柔??
:尝尝吧,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没想到你一个酒廊老板竟然还会做菜呀。何许略惊讶略捧场的对老板说
:拜托啊夏小姐,你问问你身边的留学人士除了那种家里超级有钱的之外谁去国外待上几年不是做菜的一把好手?
何许突然被他逗笑了,她咯咯咯的笑了一阵才缓过来,不知道为什麽有时候她就是会有一些奇怪的笑点……笑完之后她竟然对那份意面有了食欲,何许把盘子挪到了面前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出乎意料的是这份意面竟然做的比西餐厅的还好吃!没几分钟就彻底光盘了。
:真好,我盘子都不用洗了真干净啊~
听到这里何许又开始咯咯咯了……可能是最近被无端而来的情绪压抑太久了,何许好需要一个出口释放低气压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子,而幽默的老板恰巧捅开了这个小口子。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要多笑才对嘛。
何许愣了一下,因为这话听起来已经不像旁人客套关心的范畴了,她缓了几秒后跟老板说再給我来一杯酒吧,还是老样子雷司令就好。
老板朝吧台那边挥了下手,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马上就过来了:Leo哥要点什麽?
:把我那瓶藏酒开好拿过来吧。
:可别!何许马上说道你可别浪费酒,我不太会品红酒的我就是单纯想喝点酒而已,太贵的酒我可不买单哦!何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她当然不是怕买单,她也知道老板是请她的意思,可就是因为这样何许越发不敢接受。何许很怕欠人人情,怕一切边界感不清晰的事物。
:Leo哥这……
:开掉拿过来。老板的语气变得坚定。
服务员转身去拿酒的时候何许有点眼神迷蒙的问道:你干嘛呀,今天又不是什麽节日,你这样我可接受不起哦。
:没干嘛陪你喝点,我也想喝,我很挑酒的品质行了吧?
何许又喝完杯子里的酒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连立直身体坐着都很难了,可她还在伸手去够醒酒器,这个时候老板摁住了醒酒器然后对何许摇了摇头:不可以喽!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何许不再反驳了,毕竟身边坐着的不是她觉得很熟的人,她的那根警惕神经始终是还绷着的虽然老板和她也是认识了小几年的关系了。但认识时间长短和关系程度的深浅在何许这里是从不划等号的…不然的话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就不会时间不长却记忆深刻了。
:许许~
:昂?我家里人才这麽叫我的。
:那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何许此刻是真的晕了她已经开始感觉自己有些口齿不清了,她抱住脑袋说:随便吧随便吧你要叫什麽都行。后面老板说了些什麽何许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她只感觉到迷迷糊糊中他又摸了摸她的头,何许其实对肢体接触非常敏感,哪怕是同性间就算是不太熟的人去触碰何许她也会本能性的躲避。但是摸头这个动作,是何许记忆中的渴望……她实在是太沉溺这个动作了,遥远的记忆中爸爸就会摸摸小许的头然后说乖啊~这个动作对于何许来说温暖又宠溺让她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