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臂帮?你们听说过这个东西吗?”程阳问向前排的阿洪和法罗。
前排二人摇摇头,他们平日生活在市区繁华区域,有充沛的警力维护治安,对地下世界的情况知之甚少,再加上几个月前大批难民涌入,以信仰、老乡、种姓等标志聚集起了许多小帮派,三天一小闹、五天一火并,摧枯拉朽地改变了窝棚区、贫民区的势力格局,现在不光连阿洪法罗不清楚情况,就连迪普市治安署也对频繁变化的黑道局势束手无策,只能将衣衫不整的可疑分子挡在核心市区外,勉强维护贵人、富人和商业区的秩序。
“你说的这个神臂帮,是从哪冒出来的?”阿洪转过头,问向枪手。
四肢被牢牢锁住的枪手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遭到了藐视,被气得满脸通红,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帮东北邦的杂种,死了只能变成畜牲,在屎坑里......”
后座上的俞亮听不懂他在吼什么、心里一阵轻松,程阳听得懂,只觉得他骂的太没有攻击性了,实在是软弱无力。
而前排的法罗、阿洪两人却听得格外难受,东北诸邦的泰族人本来就不受信任,于公务员、治安署、军队系统中极难混到领导职务,在婆罗人的主导下,生活中更是处处受到打压,就连宗教祭祀、婚丧嫁娶时的权利、地位,也被划到了低贱的那一档来对待,这个枪手刚才骂出的言语看似杂乱不堪,每一条却都狠狠打在二人心里的伤口上。
年轻气盛的法罗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拐棍,朝着后座上的枪手来了一下,钝头狠狠砸进他的胸膛,痛得枪手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
俞亮和程阳连忙制止,抓着拐棍放回脚垫上,忙不迭说道:“别冲动,不要打坏了,不然线索又断了。”
看到法罗压根没听劝,还想用拳头继续打人的样子,俞亮又补充道:“大哥,大哥,你先专心开车,我有办法让这家伙老实下来。”
说罢,怒气冲冲的法罗这才停下动作,把手放回方向盘上,问道:“你准备怎么整?”
俞亮嘿嘿一笑,伸手关掉机甲,拆下胸前的电池模组,理出两端导线,插进枪手耳朵里,枪手立马感觉不对劲。
“你想干什么?”
“我听不懂哦~”
俞亮嘴上浮起坏笑,再次启动机甲,激活电池模组,汹涌电流从左右耳朵的正负电极里面奔涌而出,于脑海中炸响,枪手只感觉脖子以上的每寸肌肤都遭到百十根细针扎入,头颅以内的脑海更是遭到无情大手的巨力捏破。
瞳孔急剧放缩、两腮被咬得鼓了起来、太阳穴上暴起青筋,只是一秒不到的高压电流,就让自诩意志坚定的枪手濒临意志崩溃的边缘,俞亮眼见起了效果,连忙关掉开关,问道:“How?”
程阳用婆罗语问道:“现在招不招?”
枪手的脑袋轻轻抽搐,双目无神看向远方,颤抖着摇了摇头。
“我靠,硬汉啊!”俞亮双眼一亮,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他之前因操作失误,被保护电路放出的头发般粗细的一根电流打中,就痛得直想原地投胎,眼前这个家伙不仅顶住一击,还能这么硬气!
“再来一发。”
俞亮再次启动开关,又是一条电流烫过,枪手再也忍受不住,凄厉地放声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