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早就不相信爱情了。”满怀感伤的谭艳秋喃喃自语道。
她不吉利的言论立刻招致东道主老二的强烈抗议,并在大家的齐力声讨怂恿下要罚酒三杯。
眼看着大姐被接二连三的灌酒,傅爱华轻声感叹道:“我们都是以爱情的名义进入婚姻的,但爱情好比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引诱着我们享用它……无论吃什么,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充饥裹腹;无论我们有多爱,婚姻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地鸡毛。”
“但我觉得过程很重要,”老二颇有感悟的说道。“没有美味的诱惑,我们吃饭的过程就很艰涩;没有爱情的引诱,我们就没有结婚的冲动。我们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会死亡,难道因此就不要追求美好的生活吗?”
同学们还在太上酒楼高谈阔论着,方文山和韩璐璐却轻车熟路的走在回家途中。
排队等候红绿灯之际,两人在驾驶室里耳鬓厮磨软语温存着,方文山伸手摸摸她秀发披肩的脑袋说:“这对银杏叶耳线,你真的不戴了吗?”
“不戴了。你们找到它,我也不想戴了。”
他的大手掌不自觉的游移至她如玉般光洁的脖颈,方文山提议道:“时候还早,要不我们开车转到万达广场那边,在珠宝店再买对新的耳环吧!”
“干嘛要买新的?”女人诧异的微微蹙眉,“我觉得耳朵没有任何饰物,其实也挺舒服挺自在的!”
“像你这么漂亮的耳朵,不戴耳环合适吗?真是暴殄天物啊!”方文山亲吻了一下她不施粉黛的雪白脸颊,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陶醉在男人的赞美和爱情里的韩璐璐笑盈盈道:“这对耳线先收着吧!还不知道何时再戴哩!美则美矣,就是太容易丢失了。”
“可是为什么那之前,两根耳线一直牢牢的挂在你的耳朵上,一次都没丢过?”感情受伤的方文山忽然不经意的嘀咕道。
“你怎么知道一次都没丢过?“她傲慢冷淡的扬了扬眉毛说,”有时候不小心松脱了,我又急忙的找回来,这种小事我会告诉你吗?每天你那么忙,忙着公司的大小事务,还要和那些美女暧昧约会,你有工夫倾听我汇报这种小事吗?你在意过我吗?……”
“咱们不是说好,这页书已经翻过去了吗?“愧疚的方文山竭力按捺着心头勃然升腾的怒火,”你干嘛旧事重提,没完没了?”
“是你没完没了的提那两根耳线!难道是我故意在旅途弄丢的吗?”
“即便是不慎丢失的,但你为什么不及时寻找呢?那时候我在祖奶奶家苦苦等了你三天,希望你能打电话回去找……”
“对,我发现耳线丢了,两根耳线都不知丢哪儿了,但压根不想寻找,因为那时候我讨厌你,憎恨你的一切!“韩璐璐激愤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东西丢了就丢了吧!或许那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但现在两根耳线都找到了,或许这也是天意吧!“方文山怅惘的叹息。
”那又如何?“她止不住的冷笑,”现在我看着它们就心烦!”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的心里有忌讳,不愿再戴它们,我也能够理解。所以我才要给你买对新的耳环,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说过了不要!”韩璐璐怒气冲冲的赌气说着,掉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两人绷着情绪回到家里,方文山从衣兜里掏出朱宇鹏还给他的那根耳线,将它与他在乌镇的明月客栈捡到的另外一根,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那只猩红金丝绒的首饰盒里,摆得整整齐齐的,他呆呆的注视着它们良久无语。
余怒未消的韩璐璐径直走过来一把抓起首饰盒,心烦意乱的哐啷一下扔进垃圾桶里道:“有什么好看的?扔了干净!”
方文山望了望她,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