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步出积翠亭，闻默就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旁，问：「小主接下来要去哪？」

他不似会加害我，但我不能无由来地信任他。我直接问：「闻大人为何要帮我？」

他没料到我如此直白，反而闪烁其词：「祁小主就当卑职是报恩吧。」

我失笑：「家父对你有恩？」

闻默一阵黯然，我正欲追问。他却忽然专注地看着我，郑重地承诺：「小主只须记住，卑职绝不会伤害小主和祁家。其余的卑职无可奉告。」

他不愿说，我亦无法逼他，始终我也没有谈判的筹码。

顷然，我俩已走到建福门前。他还想再送，我示意他止步：「今天傍晚，我一直在宝华殿诵经，只是中途上了趟茅厕，还请大人牢记。」

闻默了然于心，和应我：「当然，卑职从未见过小主。」

我撇过头，快步赶回宝华殿，我绝不能让梨欣发现我不在。

我气喘吁吁地回到宝华殿，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抄经。一刻钟后，梨欣才带着几件小饰品回来。尔后，我们留在宝华殿供献，直至宵禁时份才离去。

注释：

1.三载悠悠魂梦杳：出自纳兰性德《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