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铜钱估摸着二十文的样子,砸在桌上,“就这么多了,昨天在三里街花光了!治不治?”
治与不治,不是问题。
宰多还是宰少,是个天大的问题。
难怪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这么多,市场决定需求,需求决定价格。
“治!”
这一刻,陆文山满脸堆笑地输给了生活。
半响,那名夜生活男子左右观望了一下,悄悄地用手伸进去,摸了摸,大喜,将一两银子砸在桌子。
“爷赏你了!大夫你要发财了!”说完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谁说纨绔子弟都是傻子,明显都是精到骨子里去了。
“会不会是上当多了,精了?”罐爷插嘴道。
“肉包,我要吃肉包!”猫爷碎碎念。
但陆文山这次如临大敌,正经男儿如果看到这一幕,应该都不会碰这银子,撒过尿的手,抓的包子它能吃?
看到和听到是两码事,听到可以骗自己,看到怎么可能骗得了自己,自己毕竟不是傻子。
这该死的纨绔子弟。
这修仙界怎么就没把个人卫生这一环节给做到位。
“你发什么呆?”一猫一罐在狂吼。
我输了,我又一次输给生活。陆文山望着远方,用小花猫擦了擦银子。然后小花猫跳到陆文山头顶。
那纨绔肯定没有碰到,绝对没有碰到,嗯,怎么可能碰到!银子怎么可能是脏的。
刘怜儿双眼瞪得大大的,她想象不到,一个人的表情能这么丰富,我要当演员!
最终,在刘大娘和刘怜儿的谢声中,陆文山提着一包肉包,住进客栈,还剩下十文,再一次回到赤贫。
他不明白,重生小说里为什么那些主角都如此有钱,如果是正义的主角,要成长,必须要经历苦难,有苦难,就有那么多人间悲喜剧,不应该存得下那么多钱。
所以陆文山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配角。
“别逼逼,陆爷,咱这次赚大发了!”
配角的成长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