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苏家大院里简单的吃个家宴,虽说是简单,但也有十八道热菜和八道冷菜,家里中式餐厅的大圆桌全都摆满菜碟,热气腾腾,香味四散,苏老太太和谢南城已经入座了。
自从上次她打了苏雨泽一巴掌后,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她独自回苏家大院时,老太太还问苏雨泽怎么没去接她,谢南城不想说谎也不能告诉老太太两人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破烂事,只能强扯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笑来。
老太太也不追问,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一幕刚好被坐在旁边的陈珂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从南县赶过来给这位老太太祝寿,为了这老太太的生日,她可是提前三个月每天都手抄佛经,一整本《无量寿经》还请了装裱大师用羊脂玉给装裱起来,这份心意连苏远山都觉得她是真的用心了,可这老太太倒好,佛经送出去就瞥了一眼,不痛不痒的扔了一句,“好好养胎就行。”
老太太等的有些不耐烦,一旁察言观色的秦爷又给苏雨泽打了一个电话,老太太见了直接伸手过去,“我来打。”
老太太拿起电话,嘟了几声那边就接了,她突然皱眉,“苏雨泽呢?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老太太起身由秦爷扶着去了外厅讲电话。
陈珂观察着谢南城的反应,看她事不关己的模样,就问了一句,“你老公不会不来了吧?”
“陈小姐很关心他?我进门的时候陈小姐就问了我一遍他的去向,现在又问,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他的行踪,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
从谢南城进门的时候陈珂就发现了,她看自己的目光带着一种仿佛再看陌生人的疏离,她谢南城的这种眼神又恨又怕,恨她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形同陌路”演绎得这么深入人心,而怕的是她眼里割袍断义的决绝。
“我以为身为妻子的你至少能知道他来或不来,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傻坐到天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