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吗。”沈辞装疯卖傻道。
沈武无奈,只好先去吃饭,沈辞笑了笑,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出声喊到:“沈武,你的一个老部下有样东西拖我转交给你。”说完,他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递出。
沈武停住身子微愣,转身接过信就直接离去。
午饭时,沈辞与姨娘聊的十分愉快,就像原本就是一家人一般。
下午,待将沈辞告别姨娘与妹妹,就急忙回到院子,虽然他早就吩咐好了,府中人好好照顾安安,但他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才刚到门口,老宋就累死累活的跑了出来,自己院子的水塘边就多了一圈用竹篱围起来的菜地,很显然老宋跟安安忙了一个上午。
“少爷,我想回家……”
老宋言语中有些无奈,沈辞摆摆手,让老宋先回去,他走进院子,静静的做在一旁石凳上,臂靠着石桌捧着脸看着她有些笨拙的忙活的背影,心中对这个小傻瓜有了些别的情感,但隐藏的有些深,不易察觉。
陈安安忙活了许久,方才抬起头,仅第一眼就看见一旁慵懒的沈辞正打着哈欠,她哼了一声,将头一扭,接着忙活,似乎还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气。
沈辞见她还能生气,也就没有多管,从怀中掏出之前支老给铜牌细细打量。
铜牌做工不算特别精美,有些被水浸泡过而生的锈迹,但上面的字依旧清晰可见。
正面一个“杀”字,反面只有两字“安之”。
沈辞眼角闪过一丝惊讶,这些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字,难不成这些人已经卧底进这王府了?
很快一丝邪笑在沈辞嘴角闪现,他抬眼注视一旁被黄雀吞下肚的螳螂。
“好久没有钓鱼了,自从来这王府实在是宁静,过几天钓钓鱼解解闷,顺便看看这鱼啊,会不会上钩,哈哈哈。”
一旁的陈安安有些无语的看向这边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
定安海,一艘载满不少文人武客的船朝定安袭来,船上的人有说有笑。
因为春闱即将开始,这春闱又分为文与武两两个不同的考场,文人们听说定安诗圣之名纷纷前来拜访,武人嘛,自然是来拜访曾经的武状元,沈武。
“陈进士,久仰久仰。”一位文人认出了人群中去年中举,今年才成为进士的陈子昂。
不少文人纷纷围了过来,目睹进士之容。
只见他拥有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细长柔和的眉眼,灵动有神。
“小生陈子昂见过诸位。”
他回完礼,慌忙离去手中还紧握着什么。
另一边的武人中,有一外貌诡异之人注释着一切。
…………
斜阳落下,明月升起。
沈武悠闲的批阅着各军营的问题,待批阅完,他揉搓着那已经长出几丝银丝的鬓角,放下手中的兵书,刚要休息,方才想起中午那封信。
他在怀中摸索着,不嫌破旧,小心翼翼的将信打开,信的开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现在几营隐藏的毛病,后面就虽然字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都充满了就对沈武的敬佩与尊敬,在末尾只有一句话。
“老夫只求在还没有入土之前见大将军一面,虽然已经瞎了眼……”
信已看完,几滴热泪已经滴在了信上,沈武将信烧掉,眼神中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