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大意。
皮蛋:我连命都是王妃和世子的,你竟然说我是外人,等到王妃……
皮蛋一惊,开口说道:“世子爷,有件事忘了告诉您,在出发前一日收到王妃口信,她已经出发,不日到江南。”
刚拨开糖纸的手一顿,那块大白兔便掉到马车上。
冷默竟直接捡起放进了嘴里。
“怎么不早说?”
“那天晚上本来想说来着,然后见您决定跟少族长去中州,寻思可能路上会碰见,便忘记说了。”
“你先停车。”
“是。”皮蛋勒马停下。
“我去前面跟心心说一声。”说完便下车,手里的包袱也没忘记带上。
皮蛋看着那个包袱,想起早上少族长给他的奶糖,羡慕得眼泪从嘴角流下。
“我能上来吗?”
正趴在马车上写信的冷承颖听见声音,掀开帘子便见到他眉开眼笑的跟在马车边走着。
“你不好好休息,过来干什么?”
“让我上去再跟你说。”
“你要是不累就上来,怕你累着才把马车让给你的。”
冷默闻言笑得更加灿烂,利索的翻身上了马车。
驾车的人见他这样还特意看了他一眼。
冷默也未放在心上。
“刚才皮蛋说,我母妃要到江南来。”
冷承颖写字的手一顿,兴奋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早就出发了,约摸着近日便能遇见。”
冷默仔细观察她表情,见她实在欣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似乎很希望见到母妃。”
“若是那人的话,自是欣喜。”冷承颖估计车外有人,未直接说明。
而冷默已了然于心。
“你和我母妃……”
“算是神交已久,偶然相识,最后成为莫逆之交?”
冷默一时间心情复杂,竟有些嫉妒母妃。
“阿嚏~阿嚏~”
“王妃,您没事吧?让您多添件衣裳,还说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莫不是感冒了?”
说话的老嬷嬷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把手放到美妇人额头。
见温度与自己额头无异,才放下心来。
又起身从座下的柜子里找出一件狐毛披风披在她肩头。
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让她捧着才算完事。
那被称为王妃的女子容颜绝美,皮肤白皙如玉,眉毛细如蚕丝。
唇瓣上的一点朱红,如宝石般晶莹,月光映照下,眼神明灭不定,更增一份神秘魅力。
她喜滋滋的听着老嬷嬷的碎碎念,并不反驳,反而露出享受的神情。
“奶娘,马上要见到墨儿的未婚妻了,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心里还有些激动。”
“也就您心大,没见到人便在京城给她铺了路,就怕以后进京被人欺了去。也不知人家承不承您的情。”
那老嬷嬷嘴里嫌弃着,眼里却闪过笑意。
“奶娘,到时您见到就知道了,没有人能欺到她头上,就连在她身边的人,她也会护着。”
齐王妃,冷默的母妃说着说着,眼睛便湿润了。
那年冷陌出任务时,自己去送,跟她约好回来时要看她新排的舞蹈。
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