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意在心里忍不住想,外面那些觉得她兄长温文儒雅对他心仪的姑娘们,若是知道他在家是个毒舌的话唠,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眼瞎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争风吃醋,你害不害臊”夏守义白了他一眼说道。
“来,欢欢吃这个。”王盈霏笑着看他们斗嘴,夹起一块点心递到夏君意嘴边说道。
“唔,好吃,谢谢娘,娘果然最疼我了。”夏君意张嘴吃掉点心,然后笑着对王盈霏说道。
“咳,说得好像你爹不疼你似的。”夏守义闻言轻咳一声略有不满的看了一眼夏君意说道。
“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这也要吃醋,真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王盈霏忍不住斜视他一眼,刚刚还说自己儿子,看来儿子的脾气分明是像极了他才对。
“那她不能说你是最,最,最疼她的,明明我才是嘛。”夏守义刻意强调了最那个字,委委屈屈的小声辩解道。
那委屈的样子,让王盈霏和夏君意他们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宵夜,等下人把餐具都收拾下去,又泡了一壶茶送过来后,夏守义才正了正脸色。
“欢欢啊,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如今你又是怎么打算的?”虽然上次她在信里解释过发生的事情,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我在信里已经说完了,就是一场意外。”夏君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夏守义回道。
“你可知,你失踪后,朝露拿出一封是你笔迹的信,信上说你和人私定终生,因为我们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所以你决定和他私奔让我们不要去找你?”夏君清和夏守义相视一眼然后对她说道。
“啊?怎么可能?”夏君清震惊的看向夏君清,朝露堂姐是知道她假扮冬儿的,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失踪真相的人才对。
夏君清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夏君意接过信打开一看,确实是她的笔迹,但是绝不是她写的,而且她知道是堂姐写的,因为小时候她们是一起在府里听夫子讲课一起学习练字的。
幼时的她不喜练字,老是抄不完夫子叫抄的书而因此受罚,堂姐为了帮她,就模仿了她的笔迹帮她抄书,可她想不通为什么堂姐不是把真相和家里人说,而是伪造出这封信,让家里人以为她与人私奔了?
她隐忍认下徐冬儿的身份,就是不想毁了夏家的声誉,堂姐这样做,岂不是更加会毁了她的名声,坏了夏家的声誉吗?
“为什么呢?”夏君意忍不住问道。
看她神色已经猜出真相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因为他们也不明白,朝露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他们本就是偷了婚书背着大伯回来退亲的,出了这样的岔子,朝露是怕江俊被大伯责骂怕被爹娘怪罪,才出此下策,毕竟一切都是他的失误所造成的。”夏君清不忍看夏君意难过,想了想猜测道。
“可是,我一回来,一切不是就都会被拆穿吗?”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大伯会让他们必须马上回京,如果他们没有回京,先一步把你找回来,朝露哀求你认下这封信,和我说只是开玩笑自己躲出去几天,我看着你安然无恙的回来,自然不会再追究下去了。”夏君清继续分析道。
夏君意点点头,若是他们求她隐瞒真相,她确实会不把实情说出去,可心里也是会难过的,难道堂姐妹之情,真的比不上亲兄妹的感情吗?
若是杨苍逸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或者在她发烧昏迷的时候,扔下她不管,她有可能就这样病死了,他们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