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刚才,那个弹钢琴的小男生,却师傅莫名其妙的拨动了她的心弦。想想都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呢?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他:“杨淮,你多少岁了?”
正在给她切生日蛋糕的杨淮抬起头看着她微笑:“我和林顺同年的。”
她哦了一声,心中却想叹了口气,大六岁。她计算着,高中还有两年,大学四年,总共六年,他大学毕业时,她已经在三十岁的边缘了。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
可她还是不甘心的问杨淮:“有女朋友了吗?”
杨淮笑嘻嘻地说:“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
还是玩笑话,但她心里又甜又酸。她笑了起来,却发现今天晚上的泪水好似要造反,又在眼眶里涌动,连忙低下头,不着痕迹的擦了擦。
我完了!她在心里悲哀的想,像她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不曾动心,一旦动心,可能就此掉入深渊,无法自拔了。
奶油味蛋糕,但吃在嘴里,却似没有什么感觉。吃了一小口,便不想再吃。她放下蛋糕,微笑说:“说说你的恩师吧。”
杨淮摸出手机看了看,笑道:“说来话就长了,可是呢,这家餐厅10点就要打烊,只怕时间不够。”
蔡景颜点点头:“也好,以后有机会再说,苏艾玮他们估计还在等我们呢。谢谢你,杨淮,这个生日我很开心。”
杨淮微笑说:“你开心就好。”
临离开时,蔡景颜去了一趟洗手间,将那将出未出的眼泪彻底释放,收拾好心情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明显的泪痕,她有些酸涩而又愉悦的笑了起来。
她有眼泪,她还会动心,至少证明自己还是有情感,不是一个只知道学习和工作的机器。这一惊喜的发现,也许会让她以后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颜朝天,苏艾玮曾说过她:“你明明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奈何从来不会打扮,读书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但是出了社会,才华固然重要,但绝大多数人首先看得还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