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什么情况?怎么自己也陷入了之前母亲所陷入的两难境地?
前者是不敬母亲,是为不孝;后者是不敬父亲,更是不孝。自己如今是哪个都不能认呐!
但是她也很快反应过来,指着玉萝说道:“定是你联合外人一起来构陷我,你手中的这只镯子定是姐姐给你的贿赂,让你空口白牙地来诬陷我!”
玉萝冷森森地剜了她一眼,直接跪在黎正康和黎清浅面前,“老爷,三姑娘,奴婢没有构陷四姑娘,奴婢有人证。”
“带上来。”
“是。”
玉萝匆匆去到内堂之中,带着一个小丫头回来了。
黎舒月心中猛然一惊,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昨儿自己就是冲着她吼宿在金玉院这件事不去知会黎清浅的。
那丫头同玉萝一同跪下,便扬声道:“老爷,昨日四姑娘气势汹汹地说要宿在金玉院,奴婢是提醒过要让她先去和三姑娘说一声。可四姑娘不依不饶,不仅用簪子砸伤奴婢,还说她宿在金玉院,还需要同三姑娘说吗?”
玉萝也抬起头,板着脸对黎正康说:“四姑娘命奴婢在金玉院外,还说要是奴婢晕了,就让人用一桶冷水把奴婢泼醒。而后四姑娘走进院子,便是奴婢身边这个小丫头上前询问,四姑娘气得拔了根簪子砸向她,这孩子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物证。”
黎正康顺着她的话看向那小丫头被划伤的脸,虽已止住了血,却还未结痂。
黎清浅看了看,对黎正康说:“父亲,前些日子阿凝还同女儿说,让我小心着这些日子别伤着,冬日里伤口不易结痂,露在寒风中,便如刀割一般疼。这还是伤在了面部,四妹妹真是狠心呢。”
见黎正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她还打算再添一把火,“眼瞧着四妹妹命人找镯子也找了好一会儿,怎么还没找到?不如你把你丢的那只镯子模样陈述出来,方便下人找。”
黎舒月低着头,涨红了,黎清浅手中那只镯子就是自己要找的,如今要想摆脱盗窃的名头,就要说出镯子的样子。
可一时之间,她要怎么说呢?
黎正康真是服了这个废物女儿,明明次次都斗不过阿浅,偏要跟人杠上,真是蠢得没边了。
“偷盗姐姐财物在前,无视为父命令数次在后,既然你这么喜欢往金玉院跑,我看你那霜月居也没必要再留着了。”
黎清浅微蹙着眉说:“父亲,这不好吧?霜月居,本就是依着妹妹的名讳取的名。”
“那便把那牌匾给撤下来!”黎正康恼怒地看向黎舒月,“天黑之前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搬回金玉院,若是天黑没搬完,就统统给我砸了!”
说完,愤而拂袖离去。
黎清浅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行了,各忙各的去吧。哦对了,四妹妹,如今天气冷得很,玉萝的惩罚,不如免了吧?”
黎舒月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如地狱中刚爬出来的恶鬼,一把把玉萝拽住丢给黎清浅,“那你就带着她赶紧离开,让她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她了!”
叛主的狗,绝对不能再留在身边。
黎清浅挑了挑眉,未置一词,让云裳带着人走了。
自己则是带着云衣跟在黎正康身后。
她接过云衣手中的食盒,凑到黎正康身边,微微笑道:“就快到上早朝的时辰了,想必父亲也有些饿了,先用这些点心垫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