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慢慢熄灭,吃剩下的鱼骨散落于个地,疲倦的众人躺在祠堂的每一个角落,微风吹动着整座房子发出沙沙的声音,门外慢慢的弥漫起浓密的白雾。
沙沙的声音在白陆耳边响起,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在一片竹林之中,月光照亮了白陆的周围,是梦?白陆第一时间想到,可这梦又无比的真实,手握住飘落下的竹叶,那无比真实的触感,似乎一直在告诉白陆这一切都是真的。白陆向一处走去,一栋不大不小的房屋出现在他面前,这幅熟悉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重复了无数遍,房屋前一个老者半跪于地,口中还不断流着鲜血,他的不远处站着一堆人个个手持长刀。
“慕容柳你的生命也该结束了!”
慕容柳抬头看着眼前的众人,浅浅的笑着,“没想到躲到这里都竟然会被找到,他的这盘棋真是下的越来越大了。”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极其冷漠的声音质问着慕容柳。
慕容柳回望过去,他这一生纵横天下,世间人皆称他为仙人之下,自己就是不败的代言。在意识迷离之时慕容柳回想起在那个雨夜,在那个头戴斗笠的男子面前自己引以为傲要的一切仿佛就是个笑话,男子只需抬手间就能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部打散,若自己是天下无敌,他便天上来者。身体越来越轻直直的倒在地上,双眸缓缓闭上,此刻眼前与脑海只剩下一片黑暗。
白陆站在旁边旁观了一切,坚信着这只是幻觉,不然他们早应该发现了我。一名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孩从房屋走出,白陆意识到那是小时候的自己,在那群人临走之时,刚才与慕容柳对话的男子突然与白陆四目相对,白陆站立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脸上开始渗出冰冷的汗水,那双深邃又代表了一切恐惧的双眼凝视着自己,难道被发现了?白陆心中想到,男子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与众人离去,白陆开始大口喘着气,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感觉随时随地就能将自己弄死。
白陆缓缓走到已经死去的慕容柳,他蹲下身子用手抚摸,可手却又穿过他的身体,形同虚无,一实一虚不断的来回切。当白陆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画面又是一换,礼使捧着一块令牌站在白陆的面前,礼使不远处的高台之上坐着城主,它的两侧分别站着其余的影子,就是十五岁时自己成为影子,授发令牌的时候。
“白陆从即刻开始你将是第七位影子,名为“痴”!”,城主低沉的声音传达给在场的所有人。
白陆,但是另一个!十五岁的白陆站起身来从补使手上接过令牌挂在自己腰间,“白陆从今往后将成为城主的影子,此生生死愿永远追随城主。”
白陆犹如一个无形的过客一般半跪在旁边看着过去的自己。
突然!白陆脚下一沉,整个身子被无数的双手拖入无尽的深渊中,白陆不断挣扎着,向上看去那是一片鲜红的水面不断的波动着,不断的挣扎也带来了一丝希望,白陆平面的向上游去,从水平面探出头来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红色水面,只在那片刻的犹豫之间又再次被拖入无尽的深渊中。
慢慢的沉浸,白陆猛烈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终于回归到了现实,白陆缓缓站起身子,回头看去只见那房门外这弥漫着浓重的白雾,白雾之中还有黑色的身影在不断的徘徊,篝火早已熄灭,周围静悄悄的,白陆拔出腰间的配剑紧握着朝着雾中走去。
白雾中白陆能看清的只有眼前的一片白色,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白陆一个转身用刀格挡住身前,黑色的影子直接从他身子上穿过,没有对白陆造成任何伤害,又是几个影子穿过,结果和前面的一模一样,白陆也是放下了警惕将刀重新收回。
渐渐的雾气慢慢散去,视野也变得开阔了,周围再次变回那般死气沉沉的房屋。
突然!一只手掌拍了一下白陆的肩膀,惊的白陆差点再次拔出刀可回头看去原来是石子轩。
石子轩脸上有些歉意,“抱歉林兄吓到你了。”
白陆将出鞘一半的刀重新插回,“没事,你怎么醒了?”
“呃,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然后就醒了。”
“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