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迟疑片刻，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是吧？”

她看着小海胆的脸色又黑了几度，做了个狗头手势。

“玉犬！”

百里寻惊奇地看着一黑一白两只狗从影子里钻出，站在伏黑惠身边冲着傲天龇牙低吼。

这还是她除了五条悟外，见到的第二个咒术师。

傲天看了百里寻一眼，见她没阻止，也站起来冲着玉犬呲回去。

傲天挑衅：“汪汪汪汪汪汪！”

白玉犬不甘示弱：“汪汪汪汪汪汪！”

百里寻：“……”

伏黑惠：“……”

“喂，小海胆，你想在这里打架吗？”百里寻想着仅隔一条街的熙攘人群，“换个清净地方如何？”

话音一落，百里寻左手傲天，右手伏黑惠，抓着就开始瞬移。

伏黑惠：？小海胆是谁？！

他只来得及把玉犬召回，就被抓着高速移动。

感受着强风吹拂，他心中的怀疑减弱了几分。

诅咒师可不会顾虑周围有没有普通人。

刚想问些什么，又忍住了。

他一说话就会被风灌入口腔，只能暂时闭嘴。

上翘的海胆头被风吹成平头。

伏黑惠面无表情。

好熟悉的感觉啊。

暂时不想想起来。

瞬移结束，百里寻带着一人一狗出现在荒芜的郊区。

刚一落地，伏黑惠的标志性海胆头立刻恢复原状。

蹲在地上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伏黑惠开口问道：“你不是诅咒师吧？”

“有什么区别？”百里寻歪着身子弯腰，笑盈盈地看着他。

糟糕，更像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站起来。

“咒术师是负责解除诅咒和祓除咒灵的职业，诅咒师是邪恶的咒术师。”

“诶——那诅咒师都养咒灵吗？”

伏黑惠斩钉截铁，“不会。”

百里寻追问：“那咒术师呢？”

“也不会。”伏黑惠加重语气。

“诶——”

“正常人根本不会养咒灵吧！”伏黑惠脑门上出现了井字，指着傲天，“而且还是像狗一样的特级咒灵啊！”

“可是，”百里寻突然笑着贴近伏黑惠，直视他的眼睛，“小海胆你不也养狗吗？”

伏黑惠猛地后退几步，脸上蔓延了一丝血色，无语一阵才憋出一句话，“那是我的术式，还有我叫伏黑惠。”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所以，这只咒灵是怎么回事？”

“哈哈，”百里寻捧着傲天的狗头，“傲天只是我的狗哦！”

傲天挑衅地看着伏黑惠，配合百里寻汪汪叫了几声。

谁让这海胆头一看见他就要放狗咬他，谁更狗还不一定呢！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不想再看傲天。他第一次在狗（咒灵）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感觉有点欢乐谷效应了。

他觉得他今天一定为全球变暖反向做出来重要贡献。

“其实，我还很好奇，”百里寻放开傲天，歪头问道，“所谓诅咒师的‘邪恶’是如何界定的呢？又是由谁来界定呢？是否某人单方面声称对方是邪恶，对方就真的是呢？”

“……”伏黑惠张口哑言，沉默良久才缓缓回应，“我认为，仗着自己的能力，随意伤害他人的就是吧。”

他垂下眼帘。

所以，他才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啊。

是吗……惠酱是个好孩子呢。

百里寻不再多言，轻轻叹息。

她想起五条悟说的，咒术界的高层都是烂橘子，内心轻叹。

看来真是哪里都有腐朽的高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