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村长爷爷说你这种像臆想症。怎么办,你真疯了!”
匆匆返回的古月迅速杠上大门,愁眉苦脸地趴在床头,轻轻撤去古楠头上带血迹的绷带,拿出一条新的重新缠上。
此时古楠脸色苍白地半躺着,他虚弱地咳嗽几声,声音沙哑道:“月月,你没告诉村长我回来吧?”
“没有,我和村长爷爷说的是路上遇到了一个怪人。”古月漫不经心地清洗着地上的血痂道。
稍微放下心,古楠不知道怎么和妹妹解释。他心中苦笑自己还是太鲁莽,这次真是差点被那金棒要了老命。
想到金棒,他感到头又痛起来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头渗出。他咧着嘴喊住要出去的妹妹:
“月月,烧火棍你看见去哪了吗?”
一向顺从的古月生气地踹了几脚墙,泪水在眼珠子周围打转:“哥,都什么时候还惦记那烧火棍!不知道!可能大黄衔走玩去了吧!”说完跑了出去。
古楠伸出胳膊又放下,他叹息一声沉沉地睡去。直到傍晚时分,屋外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
庭院里,古月气得直发抖。其怀里抱着的大狼狗,呜呜哀鸣,口吐白沫,眼瞅着快不行了。
她对骑在墙头看热闹的光头小男孩咬牙道:
“芋头,是不是石头他们几个把大黄弄成这样的?”
芋头是村头李大娘家的小儿子,六岁左右。而石头,大名叫李德才,是村里最富裕的李国富家的,年龄比古月大个一两岁。平时喜欢欺负古月。
吸着鼻涕的芋头听到古月问话,小脑袋一缩,翻下墙跑了。
不一会儿,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古月,开开门,是俺,你德才哥,来给你送东西来了!”
古月一看仇家上门,气冲冲地打开门,冷声质问道:“石头,你为什么要杀大黄?”
身材强壮、个头高大的李德才闻言一愣,眼睛越过古月向院子里看,讪讪地挠挠头:“古月,绝对不是俺干的,俺当时就是拿砖头吓唬了一下,都没砸中它。”
说着,他提起手中的几袋牛皮纸包的红糖和阿胶之类的中药,脸色微红地挂在门把手上:“月月,俺爹说了,以后不让俺再欺负你了,让俺给你买点东西补补。”
本来他领着二狗几个兄弟在村里闲逛,无意发现了叼着一块血布乱跑的大黄,确实如他所说只是将大黄吓跑了。
他们几个正用树枝挑着那块血布嬉闹时,被开车路过的李国富看到训斥了一顿。
经过李国富的悄悄劝导,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姑娘已经长大了。
李德才之所以喜欢欺负古月,不是因为古月一家是村里早年知青下来的外来户,也不是他蛮横霸道。
相反,因古月父母死得早,连他父母那么抠的人也要时常救济一下,从小在农村环境中长大的他自然少不了憨厚怜悯之心。
真正的原因是他真心喜欢上了古月这个打小就水灵的丫头了。
只是少年心性不知如何表达,希望通过欺负这种方式引起心仪之人的注意罢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亏我以前还以为你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好歹敢作敢当!真是看错你了!”古月将东西丢出去,茫然无措地看了看屋内,抱着进气少出气多的大黄委屈地小声哭起来。
“月月,真不是俺!走,我让俺爹开车带着大黄去镇里瞧瞧去!”
李德才强行从古月手里抢过大黄,抱着就往外跑。古月则焦急地顺手带上门,追了上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