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辞旁边最近的是傅青闻,傅青闻掀了掀眼睑,抬手拿了他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点了最上面那个老婆备注的电话号,拨号。
贺荣承和段宿白慢悠悠的晃着手里的酒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机上。
寂静的卧室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似乎吓得床上隆起的小包轻轻颤抖一下。
朦胧中刚睡着的周眠,被铃声吵醒,她睡得浅突然被惊醒反应很慢,蹙着眉在枕头上缓了一会才拿起床头的手机。
另一边床头上留着的一盏微弱的台灯还在亮着,让周眠意识到叶砚辞还没回来。
看到手机上备注的老公给她打电话,周眠压着被吵醒的烦躁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傅青闻开了免提,周眠软绵中带着不耐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出,叶砚辞眼睫颤了颤,他熟悉周眠,一听就知道她是睡着被吵醒了。
傅青闻看了眼叶砚辞,直接要求道:“砚辞喝多了,麻烦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段宿白手肘支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他觉得周眠就不一定愿意来。
只听三秒过后周眠问,“噢,你是谁?叶砚辞和谁一起喝的?”
傅青闻顿了顿道:“傅青闻。”
“还有宿白和荣承。”他继续说。
“让叶砚辞别回来了,麻烦你们帮他送到酒店吧。”
下一秒周眠就挂了电话,都是叶砚辞的发小,她不担心叶砚辞的安全。
周眠重新躺回床上,又找不回刚才浓厚的睡意,加上被吵醒的烦躁,周眠抓了旁边叶砚辞的枕头,气狠狠的往床尾地上一甩。
让你半夜喝醉酒,还回来干什么!
给我打什么电话!
扔了叶砚辞的东西,周眠心情舒畅了,翻个身继续睡。
另一边,周眠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傅青闻意外的愣怔了片刻,这是他没想到的结果。
他以为,周眠就算不想亲自来接,应该也会派个管家司机来装装样子?
正在他犹豫的看着手机时,叶砚辞伸手拿回了手机。
到底是多喝了酒,叶砚辞想站起来又头晕,他将头埋在手臂上缓了一会。
段宿白忍不住摇头,可怜啊,他就说周眠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一瞬间,贺荣承也觉得叶砚辞有些卑微,太惨了。
叶砚辞不知道发小都在可怜他,他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明,还想着明天是周眠的生日,他一定要快点回去,零点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叶砚辞觉得今晚他真的该死,这个酒他就不应该喝这么多。
他站起来的身体摇摇晃晃,段宿白连忙扶着他,“砚辞,你晚上还回去吗?要不...”
御景阁内也有房间,可以留叶砚辞一晚。
叶砚辞:“回去。”
几个人喝的酒在各自的酒量控制范围内,只有叶砚辞喝醉了,其他人走路的步伐还算稳。
出了御景阁,三辆车前后驶向四季别墅,段宿白和叶砚辞一个车,送叶砚辞一程。
段宿白把人交给秋园的管家,才离开。
张管家扶着叶砚辞,把叶砚辞送到次卧。
张管家从叶砚辞小的时候就服务于叶家,后来叶砚辞大了出去住,他就跟了叶砚辞。
叶砚辞结婚去德国,他也跟着去了德国,在德国和周眠相处了几年,他也算有点了解太太的性子。
砚辞这满身酒气,要是让他进了主卧,万一又把太太吵醒,大半夜的夫妻俩说不定会吵架。
真要闹起来,一晚上谁也别想睡。
还是去次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