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汽升腾,雾气缭绕。
泡了很久,脑子漫无目的的想了很多事。
“碰碰”
两声沉闷的敲门声让周眠晕晕沉沉的脑子清醒过来,泡的太久,有点缺氧。
周眠从浴缸里出来。
叶砚辞敲了门之后听到里面的动静,便在外面等着。
周眠的枪是他准备的,这边不比国内安全,周眠随身带枪的习惯是他养成的。
银色小手枪也是他专门为她定制的。
刚才他开了弹匣看里面少了一颗子弹,在卡尔庄园盯着祁笙的人汇报,祁笙左肩处疑似受伤。
跟他受伤的位置一样,她帮他还回去了。
叶砚辞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心爱的女人偏爱的感觉,很奇异,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好喜欢。
他很上头。
也很担忧她第一次开枪伤人心理压力大。
周眠开门见叶砚辞站在门口,尽管身体很诚实的朝他伸手要抱抱,嘴上嘟念道:
“当门神呢?闲的没事干?”
叶砚辞单手把她抱到椅子上,责怪道:“你泡的太久了。”
他又说,“我让厨房做了些宵夜,你再吃点。”
去宴会前要穿礼服,周眠就吃了两口饭,正好也饿了,拉着叶砚辞坐下陪她一起吃。
刚洗完澡,周眠的肌肤透亮白腻,一点毛孔也看不到,在柔和的灯光下,美得不真切。
叶砚辞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搅着面前的汤碗,目光却若有似无的一直落在她身上。
好想把她揉进怀里,但很唐突的行为,肯定会招她烦。
叶砚辞克制的暗叹一声,又看她腮帮子鼓鼓的嚼着食物,很是可爱,想捏。
想着就这么做了,他抬手在周眠侧脸上轻抚,周眠斜他一眼,用眼神问他干嘛?
叶砚辞清隽的脸上带着笑意,“你脸上沾了东西,我帮你擦一下。”
很拙劣的借口。
周眠扫了眼他的手,问道:“沾的东西呢?”
叶砚辞道:“我看错了。”
周眠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跟他说起祁笙的事,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他再敢来找麻烦,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仇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挑事,没必要继续容忍。
万一让祁笙以为她故意纵容,那就可笑了。
打着喜欢她的名义,做的事情却耗尽她对年少时为数不多的情谊。
有时周眠懂祁笙形影单只的孤寂,他是真的无父无母、一直一个人。
她也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能力出众,智商很高,很优秀。
但也仅限于此,跟她都没关系了。
她已经向前看了。
说现实一点的原因,她现在更喜欢叶砚辞的情绪稳定和无限的包容她。
祁笙或许更爱她,但她已经过了那种想谈一段轰轰烈烈爱情的年龄。
更准确的说,她已经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