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雯,把钟家所有人都集中到正厅前面的空地上,拿着点名册一个个点名”钟子宁对刚刚安排完的妙雯又吩咐一声,回头对王酋歉意问道:“王大人,您能派几个人跟着妙雯吗?我害怕她出去让那圣佛门的那人给杀了”
王酋一听,钟子宁竟然想的比他还周全,虽然是为了洗脱嫌疑让人跟着那丫鬟一起去,但这些小心思也是人之常情,索性按照钟子宁的说的吩咐了下去。
亥时的苏州府,街巷空无一人,万籁俱寂,唯有那冷月照下,愈显清幽。
今夜的苏州府异常寂静,青楼酒家这些经营到很晚的商户也纷纷提前闭户,仿佛这座城按下了暂停键,唯有偶尔的犬吠划破长夜的宁静。
而在唯独有一处例外,钟府。
钟家府邸附近几条街道站满手持钢刀利刃的侍卫,此时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一群手持火把的衙役守在钟府大门口,一时间照的周围灯火通明。
前几日江苏影军司的指挥使冯大人再次遭袭,之前受的那次伤,毒液已经侵入骨髓,无药可救,虽是一直用上好的汤药维持着,但也是油尽灯枯,时日不多。
而圣佛门却并不知情,信门送回的情报说是冯大人还尚在,教主下令武门门主秦月茵再次杀回江苏,一定要取冯大人的性命。
原因就是这冯大人走马上任之后,做事风格像极了苏伯恩的老爹,极为激进,圣佛门在江苏建立起来的据点被一个个给拔出,所剩不多,圣佛门可谓是损失惨重,如果失去江南这块肥得流油的地盘,那对于圣佛门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秦月茵此次暗杀极为轻松,轻松的有一些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周围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在了结了冯大人之后,但当要退时,却发现已经是无路可退,被团团包围,这时秦月茵才明白,这是掉入了圈套之中。
这冯大人当时已知自己时日不多,不顾周围人反对,决定以自身为饵,故意让圣佛门入圈。
幸亏当时毒门门主在外有所接应,才让秦月茵能杀出重围,仓皇而逃。
然而毒门也并不是在外接应,只是在观察秦月茵能不能逃出,如果被活捉的话,她们会立即动手,届时武门就会迎来一位新的门主。
长途奔袭的秦月茵当来到钟府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虽然身上并无受伤,但体力和内力都已耗尽,影军司的人就一直追到了钟家内院。
而此刻秦月茵和苏慕躲藏在一个极为狭小,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之中。
“他们走了”苏慕竖起耳朵听着一墙之隔的外面细细索索脚步声渐渐向门外行去,悬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我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秦月茵拥在苏慕怀中,虽然见不到苏慕的样子,但二人之前相依睡了几天,还是依稀记得那他那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
“先别说话,你再好好休息休息,一会确定都走了,咱们再出去”苏慕把秦月茵又往怀中搂了搂,感觉那娇躯比之前更是清瘦了几分。
秦月茵脑袋抵在苏慕的胸膛上,听话的点了点头。
苏慕扫视了一圈,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心中暗暗嘀咕:“没想到这钟子宁怪癖够独特的,放着外面那舒服的大床不睡,没事跑到这黑乎乎的犄角旮旯里睡觉,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秦月茵和苏慕所藏的位置正是钟子宁真正的寝室,一个两米见宽,三米高的暗道,像极了一个方形的烟囱,只不过是横倒在这,里面只有一些普通的被褥和枕头,其余什么都没有,一个苏州首富,竟然睡在一个连乞丐都嫌弃的密闭空间里,很难让人理解。
这个暗道和外面的大床一墙之隔,一个窄小的暗门相连,极其隐蔽,而且这暗门上有厚厚的床帏挡着,进来一次很是麻烦,外面的大床平时都是妙雯睡,这还是为了遮人耳目。
整个钟家只有妙雯一人知道,也只有妙雯一人知道钟子宁这些癖好,很独特的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