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血口喷人!”
军汉面色一变。
大家虽然不喜欢有个太监管着自己。
可是,镇抚司的皇权特许,可不是开玩笑的。
镇抚司缇骑。
号称天子亲军,名义上只归皇帝直辖。
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阻拦镇抚司缇骑办差,便等同谋反!
那可是祸及亲族的大罪。
谁敢认下这个……
更何况,这老者刚刚一发即收的那股气势。
真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能留下人家!
军汉面色变了数变。
终于还是服软,双手将玉牌递回。
“下官不敢!”
“很好,算你们这群武夫还有几分敬畏!”
接过玉牌,反手便递到李书禅面前。
笑道:“李缇骑,这是你的身份令牌,可要收好了!下回若有人要你表明身份,可拿此物与他们看。
“本官倒是想知道,在这边镇,皇爷特许的这洒金玉,是不是真的有人不认识!”
李书禅下意识的接过。
却见这玉牌通体奶白,宛如羊脂。
细看之下,却又透出点点金光,仿佛是镶嵌着点点星辰。
难怪要叫洒金玉。
倒是有些名副其实。
一手捏着玉牌,抬头见到人群中,畏畏缩缩,躲在屯兵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刘统。
李书禅嘴角一笑。
迈步上前。
“刘大人,要验么?”
刘统只觉得头都麻了……
嘴角扯起,笑得比哭还难看。
“大……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说笑?验一验吧,万一是假的呢?”
李书禅托着玉牌的手,继续递到他面前。
刘统只觉得,裆下都有些湿热。
抬头视线瞄向那边的许志,哭丧道:“大人莫要开玩笑了,小的哪里敢怀疑大人的身份?”
许志皱眉看着这一幕,冷冷斥道:“狗样的东西,连给督公办差的缇骑你也敢动?
“当真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了么?”
刘统现在真的是一脑袋的浆糊了。
此刻的李书禅,在他眼中,无疑是尊瘟神。
事实上,镇抚司衙门新设。
那些前线与蛮人拼命的军汉,不待见太监当权。
暂时能插手的,也就是后勤辎重这些地方。
他身为辎重管带官。
算是身在镇抚司的势力范围内。
相对李书禅若是镇抚司缇骑,对刘统来说,他倒宁愿李书禅真的是夜不收。
被这老者一阵斥喝,只觉得裆下湿热更甚,都已经有些兜不住了。
连忙躬身下拜。
“下官不敢,实乃是不知这位李缇骑的身份,之前多有误会……”
“行了,本官也懒得听你掰扯。你回头去通州城,与督公解释吧。”
老者一摆手,打断了刘统的话语。
看也不看那些军汉。
迈步便往营外走去。
郑胖子一脸笑容,冲李书禅丢了個眼色。
笑呵呵的上前,一手搭到李书禅手臂上。
“李缇骑伤得如何?没有大碍吧?”
李书禅眯眼看着这家伙。
李缇骑?
看来自己之前猜测无误,这家伙之所以对自己另眼相看。
还真是有拉拢之意。
只是他不明白,郑屠之前还在围山经营着肉铺。
显然是秘密潜伏。
怎么今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军营?
莫非那个肉铺的身份,不想要了?
不过转念一想。
围山镇那几家店铺,背后靠山是镇抚司的事,连李成那个憨批都知道。
真算不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