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法医鉴定出来说周大力夫妇确实是自杀。而绣花鞋上鉴定不出任何人遗留的。
此话一出很多人理解为这是鉴定出鬼的了,顿时下面乱糟糟的小声议论着。
其实意思不是这样,只是因为鞋太过干净了没有遗留东西而已。
即便这样我内心也拧巴的狠,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满怀期盼昭雪的受害者。现在只能祈祷另有其人才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张倩不满呵斥了几句,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跟我还有张军一同坐车去周兵的农村老家,距离倒不远隔壁临县的。
周兵带着灵柩昨晚就到了,所以很多东西都准备妥当。因为我们都觉得是周大力要留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三人一同去了老坟地。
一是点点穴不能让人觉得我是来白吃干饭的,二是监督着能不能挖出来什么东西。
周大力是入老坟大概方位都先前定好的,我也就拿着罗盘着装模作样的大致指了指,张倩在一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笑话我穿的道袍,收了工具翻了个白眼:“大领导,严肃点!你这要给录出去,该说你不体恤下属了。”
张倩顿时撅着嘴,斜着眼说:“你这三天一大套理论,两天一小套到底是谁教你的?”
我正了正身板,抹了抹头发:“咳咳,鲁迅!”
我顿时后腰一疼,只见张倩嘴一歪,露出一幅小狠样拧了起来。
因为是严肃场合我又不便大叫,只好用眼神求饶。
哪知张倩装作没看见,很是得意的说:“哎呀,山好高呀你看!”
“贺师傅,我们挖到一个小骨灰盒。怎么办?”
张倩反应也快,顿时松了手:“不痒了吧?”
我气的只剩喘粗气了,在众目睽睽之也没好意思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原木色的骨灰盒,像个微型的小棺材。上面裹着一层塑料袋已经被工人撕去,所以表明很干净。
我让他们继续挖,然后拿着盒子上了车。顿时我们三人眼睛都放着光。那情形就好像在沙漠渴的快要脱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水源一般。
拆开骨灰盒里面是一个略小的黑色木匣子,上着一把亮灿灿的小刚锁。
张倩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齐眉打量了片刻:“倾城,你怎么想到的?”
我神气的揉了揉鼻子:“鲁迅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滚!”
张倩顿时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
第二天葬礼就进行了,里面不光有周大力的亲戚还有很多的公安干警,场面是很气派。
只是双棺一前一后看的还是让人难免心头一颤,顿时佩服周大力危难之际还不忘给留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葬礼,完事天空还飘起了小雪花,那一片片的好像天公洒下的纸钱,想再送烈士最后一程。
率先离开的是拉着公安同事的大客车,然后是那些搭棚拉桌的亲朋。因为我有话想问周兵所以多等了一会。
张军心不在焉的把弄着方向盘问:“贺师傅都传言那小孩是被人抽魂炼鬼,你对这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