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功曹,我兄弟不光进了前十,还夺得了第一。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哼,只是剑炉的学徒而已。”
“嘴还挺硬。”
赵锦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说过的话,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大家让开一条道,让咱们这位功曹大人,学老鼠一般爬着出去。”
人群哗啦一声分开,让开一条道路。
方柄昆面皮抖了抖,暗暗后悔当初说了大话,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根本无法收回。
可若是真学老鼠爬,那也太丢人了,只怕一夜之间他就成了顺天城中人们口中的笑柄。所以,肯定不能爬,相比而言,言而无信便不算什么了。
“一句戏言而言,你还真当真了。”
方柄昆脸上带着不屑冷笑一声,说道:“再说,你也配!”
瞧不起,蔑视,赤祼祼的嘲讽……
赵锦额头上青筋暴跳,真想冲去一掌拍死这个头肥猪。
然而,这里是剑炉,由不得他撒野。
别说他,便是灵鼠帮的帮主来了也不够格。
“他说过的话,诸位也听见了。”
赵锦咬着牙,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此人言而无信,你们就任由他如此做派?”
权贵们相互看了看,嘴角上带着揶揄的笑意,没有人理会赵锦。
他们乐意看到方柄昆倒霉,也十分乐意看他的笑话。但是,正如方柄昆所说,他一个帮派匪人,也配。
道理,只有在力量对等时才有。
赵锦心中越加愤怒,目光看向荆无术。
“你们之间的恩怨,与剑炉无关。”
无须荆无术开口,张真一直接给了剑炉的态度。
确实,赵锦又不是剑炉中人,他受什么欺负,关剑炉何事。
赵锦目光变得有些绝望,瞧着方柄昆得意的嘴脸,瞧着权贵冷漠的眼神,双拳握得咯吱作响,却又无可奈何。若他独自一人,大可杀个痛快,闹个天翻地覆,如今他已有家室,帮人还有朋友兄弟。
被亲情友情的网困住,怎能由着他的性子施为。
“终究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路到桌子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方柄昆得意的冷笑一声,犹不解恨的踩上一脚,说道:“我便是说话不算话,你能够奈我何?”
赵锦嘴角动了动,心如死灰,便在这时,耳边传来周清的声音。
“哈哈……今天真是天眼了,能把不要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周兄。”
赵锦心生感激,冲周清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趟这趟浑水。
因为区区一名普通的剑炉学徒,根本奈何不得方柄昆,便是剑炉,只怕也不愿意为一名学徒出头得罪方柄昆。
“有些事,终究是看不惯,更何况此事有与我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