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和被打得踉跄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转过头来依旧用混不吝的目光看着蒲保家。
“挑!”身后的小弟看到大佬被打,骂出声来,把手里的冰棒摔在地上,一个个梗着脖子走上前。
于春和趁机上前,朝着蒲保家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被他单手擒住,向上一掀,身体三百六十度翻滚坠地。
其他教官也都走了过来。
身后的小弟看着这场面有些发憷,于春和从地上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塑胶颗粒,笑着朝蒲保家竖大拇指:“好,阿兵哥,你真有胆,我们走着瞧。”
说罢,于春和就和一群人离开了。
“那個教官要倒霉了。”休息时,刘明旺听到长刘海和其他人说道。
“那是阿兵哥,他也敢打?”其他人不相信。
长刘海道:“阿兵哥算什么?太子春连差人都打过,一天监都没坐,安然无恙。他老豆有钱有势,犯再大过错都能捞出来啦。”
于春和的老豆是开地产开发公司的,还在地方媒体上受过表彰,未成年加富二代,打警察未受罚这种事倒是的确有可能发生,也正因如此助长了嚣张气焰。
长刘海感觉到有些遗憾,他更希望得罪太子春的是他们连队的那个黑脸教官,那个吹口哨的倒是挺向着他们学生。
不过终究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敢去找于春和说情,万一惹怒了对方被打一顿就糟糕了。
长达九天的军训终于结束了,一群人都如释重负,离开学校时,刘明旺提出去蒲保家家里吃饭,但是蒲保家觉得自己家太破,显得寒酸,婉拒了,说是在外面馆子请刘明旺吃饭。
六点多钟,刘明旺来到一家小炒店,是外地人开的,各种菜品用保鲜膜裹着放在冰鲜柜里,有人点菜就拿出来现炒,食材绝对新鲜,且锅气十足。
两人点了几个菜,一人在碗里压了一大碗白饭,吃了起来。
“你老豆现在在开影楼吗?”蒲保家问道。
“嗯,生意还算不错,现在只要找准方向,生意只要做起来都好赚钱。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随时过来找我们。”
“嗯……”蒲保家看上去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如果你要是想做别的生意,我们也能帮你,借贷和投资都可以。”刘明旺继续说道。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看蒲保家的双腿。
如果上辈子的蒲保家能像现在这样行走自如,估计会开心疯吧。
得想办法保住这双腿……他是退伍之后残的,只要把他退伍后的出路安排好,不要让他去做黑产打打杀杀,就万事大吉了。
“对了,你现在还在跟陈师傅学武吗?”
“是啊,一直在学,有机会和你的白眉切磋。”
“陈师傅他怎样?一直待在内地吗?”
“对……点?你对他很在意。”
蒲保家道:“也没大问题,只是阿公生前跟我提起过他,说陈师傅以前在香港做过大案,和当地的字头有关,具体情形我不清楚,我害怕你和他走太近惹麻烦。”
“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花学费学武功的学生,我能有什么事?”刘明旺看上去满不在乎,实际上陈怀英做的那些事,他现在都已了然,所以不在乎。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两人聊着,饭店门口忽然走进两个年轻人,学生模样,其中一个人还把校服束在了腰上。
看到刘明旺二人后,其中一人向外面喊着什么,是福佬话,刘明旺听不大懂。
不过能看出来是在摇人,很快,饭店里六七成群走进来几个人,有几人手里还拿着木棍之类的武器。
为首的正是今天来操场捣乱的那个长发学生,外号“太子春”的于春和。
于春和笑着坐在蒲保家对面:“阿兵哥,还记得我吗?今天下午我就派人跟着你了。”
“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