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航按照悍匪的指引又从他另一侧的裤袋拿出两个同样重量的金条。

“这个，只是你自己有吗？”张远航没有停下来，继续检查悍匪裤子和衣服上的其他口袋。

悍匪犹豫了一下，回答：“不，每个人都有。”

“他们每个人有几个？”

“和我一样，每人三个。”

张远航又从他上衣口袋里摸到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车钥匙。”

张远航拿出车钥匙看了看，“什么车？停在哪儿了？”

“奇瑞陆地巡洋舰。就在坡上的停车场里。”

“多远？”

悍匪伸手朝坡上的方向指了指：“大约100米。”

张远航把车钥匙揣在自己口袋里，接着问：“金条是你发给每个人的吗？”

“不，是公司发的。”

“什么时候发的？为什么发？”

悍匪有点紧张，面对张远航的快速提问，回答有些磕磕绊绊：“三个月前，嗯，不对，上次任务结束的时候。做为项目奖励。”

“他们都带在身边了吗？还是变现存起来了？”

“这个嘛，我不清楚。或许带在身边了。对，有很多人带在身边了。”

汗水渗出了额头，悍匪显然对自己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沉默片刻接着说：“我裤袋里还有8000多现金，都给你。小兄弟，看你穿着便装，应该是编外警员吧，大家都是底层卖命的穷苦人，出来拼命也都是为了钱，你抬手放我一马，我有重谢！”

“怎么谢我！？”

“车上有一部分交易物品，还有80万现金，货我带走，现金归你。你是编外警员，拿的是固定奖金，收缴的物品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放我走，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万。”见张远航没吭声，悍匪继续说：“或者，你开个价钱。”

“错就错在你的话太多了。”张远航话音未落，枪口也随之响了，一颗子弹正中悍匪心脏。

“你妈的。”悍匪嘟囔了一句，然后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张远航小心翼翼地把车钥匙重新放回悍匪口袋，垫着袖口捏起悍匪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朝自己左胳膊边缘处开了一枪，殷红的鲜血瞬间渗出，然后他把手枪再次紧紧捏在悍匪手中。

浑身再没有一点力气的张远航，呆坐在河岸边，一股腥风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阵的灼痛，终于再也忍不住，连同昨晚喝的酒，吃的食物，还有刚刚在河里呛的污水“哇”的一声吐出来。

张远航长舒一口气，平躺在地上，望着淡蓝色的天空，举起枪，“嘭”，一颗子弹射向空中。每隔一段时间，张远航就朝天开一枪，过了一会儿，身边开始出现闪烁着的警灯。已经有警员跑到他身边：“扶他起来，他负伤了。”

一名警员闻声跑到他身体左侧，帮他包扎受伤的左臂，张远航一脸迷茫的坐起身，指了指悍匪的尸体：“我是不是把他打死了？！”看到悍匪身下慢慢散开的浓浓血雾，张远航再次干呕起来。

一名警员递给他一瓶瓶装水：“别动！休息休息！”

有警员大声喊：“嫌犯左侧裤袋有一叠钞票，右侧上衣口袋有一把奇瑞汽车钥匙！”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停车场。排查可疑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