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枫摇了摇头，走上了公交车。

这时，潺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

“喂，妈妈。”

“阿狩，明天北坡和南岸也要来一中，你到时候去门口接应一下吧。”

“唔，知道了。”潺柔把纸碗丢进垃圾桶，然后挂断电话，跑到公园里去了。

A市的静默集团总部。

“老板，这位就是灰冉冉先生。”龙龘带着灰冉冉来到了集团的最终总部。

“你好啊，苦雨先生，你们集团的总部真多。”

苦雨拿来一瓶葡萄酒，可是灰冉冉表示自己不喝酒。

“嗯，很好的习惯，我就不一样了，我喝酒，抽烟，找女人，样样精通。”

苦雨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

“样样精通…”

“灰先生觉得呢？”

“很幽默，不过苦雨老总叫我来，不会只是喝酒抽烟找女人的吧？”

苦雨哈哈大笑起来，把酒一饮而尽。

“灰先生与我们签定了协议，从位格上来看，你我是平级的人物，所以，有些事情我们也要共同谋划。”

“所以，你的意思是。”

“灰先生，我想邀请你来担任彗星市集团分部的总裁。”苦雨将一杯酒推到灰冉冉面前。

灰冉冉看着苦雨，两双眼睛平静地对视。

（集团善于利用其他文明的力量，但无一例外，这些文明最终都被消耗殆尽。）他想起天涯说的话。

（贵文明看来很擅长操控人心）

（您多虑了，我只是在诉说真实的情况）

（我会答应的，不过，对于我个人与你们合作的事情，我还要想想）

“苦雨老板如此慷慨，那我岂有不接受的道理。”灰冉冉笑着说道。

“那么就是同意了。”

“是的吧。”

两个站在文明顶端的人注视着对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历史的落笔，谁都不敢先动一步。

“别忘了，我们的合作源自交易，但我希望能够超出交易的定义。”灰冉冉将签好字的协议交给了苦雨。

“当然，谁不是呢。”

等灰冉冉离开了总部，苦雨松了口气。

“虽然这个文明的人很单纯，但是这个灰冉冉还真是不一样。”

“老板，你对他的看法怎么样？”龙龘在一旁问道。

“看法，不太清楚，或许是我很长时间没见过这类人物了吧，哦，对了，关于代价…”

“你是说，神祇？”

“我们接受了祂太久的庇护，在面对另一群祂的进攻时，就会显得羸弱。”

“目前看来，您的身体能保持不消散，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龙龘心疼地说道。

“但是记忆会渐渐被抽离，最终是自我的消散，‘我’的死亡。”

苦雨抚摸着手腕处某个神祇的纹路。

这是他的选择，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