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残念长官，我，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如泉看看听枫又看看残念。

“嗯，不，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先走了。”

残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如同碎玻璃一样的纹路浅浅雕刻在他的眼眸中…”

残念走向博物馆的方向。

“如果是这样，那么苦雨没有杀如泉灭口的事情就能说得清了。”

她走进博物馆，走向神话艺术展览的区域，那里陈列着人们历史中幻想过的神明的形象。

“这是‘历史’，这是‘时间’…”残念一一看着这些雕像，它们来自这个文明的各个时期，制作的材料也是各异。

“空间、意识、虚无…”

她走过一个个雕塑，直到停留在一处最为古老的上古雕塑前，介绍说明，这个雕塑已经有40万年的历史，隶属于这个星球的曾经的第二个文明。

特殊晶体雕刻而成的雕塑显现出可识别的人形，但它的周身被类似玻璃残渣一样的装饰包裹，在神像的最顶端，一个绝对规整的立方体稳稳立在中央。

更重要的是，神像胸口的裂纹几乎与如泉眼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真实’的神祇。”

残念并不清楚这个主行科技的宇宙中是否真的有文明直接受到神的庇护与教化，但目前的信息还是驱使她向着神祇降世的方向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世界的命运又和那个旧日世界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这样想着。

时间停停走走，记载不曾断流，一个个故事连缀成人们熟知的历史，就算离开了一个宇宙，可紧紧裹挟一切的命运却不曾破解。

或许，兜兜转转，却还是画着同一个圈。

“如果是这样，这个圈的终点，是否可以停在我们想要的那个地方呢……”

她走出博物馆，看着从高楼大厦的缝隙中挤出来的夕阳，一道道光影粉刷在四处角落，有那么一瞬间，一排排的高楼就好像电影胶片一样排列。

而文明，就是那胶片上刻映的命运啊…

“时间，真实，虚无，命运……”

她细数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神祇，每一个都可以让人困顿其中一生一世，也可以让人看到结局，走上前路。

可是无论如何，万物都在运动，时间洗刷了一切。

它的洪流不曾停歇，它带走了一切，留下自己不可阻挡的证明。

一切的一切都在流逝，今日的美好，昨日的喧嚣，亦或者是明日的空洞。

一切都归结于名为“过往”的逝去。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选择了“此刻”，选择拥抱眼前的每一分秒，每一次眨眼。

时间…以逝去宣告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