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真见李元动了肝火,道:“要不由我出手处理?反正我不怕得罪人。”
李元立马否决道:“不可!我出手的话,无论闹多大都是同门矛盾。若是换作你,那我不成了二五仔,勾结外派残害同门可不是小罪。”
魏玄真道:“也对!”
王承德问道:“师弟你可考虑清楚,我辈修行之人不必争于一时。万一苑涛成功结丹,有碍你日后在宗内的发展。”
李元回道:“无妨,若是连这等事都要瞻前顾后,日后如何能在修行之路上勇猛精进?两位师兄隐居此地已在内务殿报备,无论是谁都不能抢占此地。我倒要看看那苑涛究竟有何能耐,竟然敢欺压同门手足!”
魏玄真道:“好了,今天咱们先喝酒,此事明日再说可好?老弟你状况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肝火如此旺盛?”
王承德附和道:“魏道友初次见面,咱们就先不提这烦心事。”
几人揭过这一茬不提,接着聊天接着喝。转过天李元两人正要准备离开此地回太合山玉竹峰,忽听阵外有人高声喧哗。四人上前察看,发现是苑涛与韩雪在阵外。李元示意将阵法打开,苑涛见了李元冷哼一声,冲王承德说道:“王师弟可是考虑清楚了?此地我也不会白要,两位师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会尽量满足。”
王承德正要开口,李元抢先说道:“无需考虑,此地不会让给你,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苑涛闻言怒声道:“李元!你小子想要强出头是吧?”
李元回道:“你也无需在此饶舌,你我比过一场。你胜,此地归你;你输,就此离开。苑师兄以为如何?”
苑涛气急而笑,道:“好!别以为自己侥幸修了点道行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你吃点苦头,省的日后丢了宗门脸面。”
李元也不多言,径直往远处飞去,苑涛脸色阴沉跟了过去。
“师兄先请出招!”
苑涛怒喝道:“狂妄!今日要你知道,朝霞为何这般红!”话音未落,一柄火铜法剑极速斩向李元,同时两道火龙夹着烈焰袭向其两侧。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苑涛这手御火术可谓炉火纯青。
李元抬手两柄水剑刺向火龙,面对头顶劈来的火铜法剑则是凝聚土元之力于右掌,单掌拍向法剑。
王承德与谢乾见状甚是焦急,魏玄真道:“二位莫急,李老弟此举并非托大。嘿嘿!这小子坏的很,先是言语激怒姓苑的,再以这般姿态破去对方手段。姓苑的早已怒火攻心失了方寸,此刻一身修为顶多使出七分,落败只在顷刻之间。”
正如魏玄真所言,苑涛见李元这番操作,气的他七窍生烟。火铜法剑竟然被李元一掌拍飞,他正要御使法剑再行攻击,突然一阵钻心疼痛由下体传来。苑涛痛呼一声自空中坠落,若非王承德反应迅速飞上前去接住他,即便摔不死也得大残。
谢乾早已目瞪口呆,此情此景实在让他难以置信。苑涛入门可比他与王承德都要早,比沈伯君晚不了几年,如今竟然被李元轻松打败。旁边韩雪的表情才叫精彩,直到苑涛被王承德托着安放地上才回过神来前去察看。
只有魏玄真在一旁眯着眼睛坏笑,李元对韩雪冷声道:“韩师妹,自身实力不济,靠谁都没用。奉劝你勤于修行,少动些歪心思,以颜悦人终有辞镜日。言尽于此,至于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苑师兄不过昏迷罢了,修养数日便可恢复,你带他回去吧!”
韩雪闻言又羞又怒,咬了咬朱唇始终没能说出话来,只能带着苑涛向山门方向飞去。待她二人离去,魏玄真捂着肚子笑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怎么对谁都来这么一手?那王守真死的实在憋屈,现在又轮到姓苑的家伙倒霉。”
谢乾两人有些摸不清头绪,细问之下才得知李元与通真观王守真约战之事。谢乾关注点却不同,他问道:“师弟最近可是感觉心火有些旺盛?”
李元想了想回道:“师兄这么一说,还真似如此。刚才与苑涛交手时,有那么一瞬间竟想将他斩杀。”
谢乾道:“依我之见,师弟可能是因为修为提升太快,心境有些跟不上步伐,如此下去极易走火入魔。你可每夜子时行功吐纳之时,心中默念《清净经》,持续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消此隐患。切记,在此期间万万不可再与人动手。”
李元道:“原来如此,多亏谢师兄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乾道:“即便我不提醒,过些时日你也会有所察觉。一般来说,修士在筑基期很少会有心魔滋生,只有金丹以上修士才可能为心魔困扰。”
魏玄真道:“李老弟这种情况确实不多见,好在问题不大。这姓苑的回去会不会颠倒黑白,小心他倒打一耙。”
李元道:“无妨,这般丢人现眼,他可没有脸面找宗门告状。”
王承德道:“话虽如此,师弟还是小心这家伙背地里使阴招。”
李元道:“师兄放心,我会注意,拿不到我把柄,执法殿又能如何?两位师兄,我与魏兄回我玉竹峰,咱们暂且别过。”
王承德道:“也好,魏道友可随时来这小聚。”
魏玄真道:“好说,两位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