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过去两年在京城二中的潇洒生活,她还有点怀念。
阮梨知道阮泽兰女士的企业越做越大,即使以后不继承家业,家产也足够她和阮竹花一辈子了。抱着能啃老为什么要努力的想法,所以她才肆无忌惮地摆烂。
可阮女士说她公司最近一年的发展遇到了瓶颈,要是不谨慎行事,随时都有倒闭的可能。
阮梨开始只觉得她在吓唬自己,直到有一天晚上路过阮泽兰房门半开的房间,听见她四处拉投资时,阮梨这才知道,她家真的要没钱了!
她一转身,就看见阮竹目光幽深地盯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再不好好学习,以后就要去捡垃圾了。”
阮梨的热血上头只持续了一星期就灭了,她还是指望她那学霸哥哥日后挣钱养家好了。
可是哥哥是个神经病,在一流名校京大念得好好的,说要打电竞。
看着他拿出自己百星排位满是MVP的战绩截图,阮梨问:“很牛逼吗?”
阮竹又甩出足足三排的国服射手,她才觉得她哥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厉害。
妈妈是女强人,哥哥是京大高材生,现在还是职业选手。
唯一显得没什么用的亲爹十年前车祸去世了,现在全家上下就她一个没用的东西。
要不是被拐卖吓怕了,或许她还不会心甘情愿地坐在这儿。
阮梨思绪回笼,愤恨地想,为什么她什么也不会?
翟淑怡看着她的表情从低落到自我怀疑再到斗志昂扬,试探性地问:“阮阮,你怎么了?”
她对阮梨的称呼已经从“同学”进化到了“阮阮”,阮梨还没从称呼转变回过神来,对方就痛心地抓住她的手。
“没关系的,我们八班从来不歧视同学!”
阮梨挣了挣,没脱手,只好任由她拉着。
“可是我歧视我自己。”
昨天上了一天课,她彻底明白了学渣要翻身的难度堪比盘古开天辟地。
翟淑怡转回去后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一个文化分只有三百的人转来实验班简直是个痛不欲生的选择,又转头问:“阮阮,你不是特长生吗?”
阮梨正背着古诗,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得险些咬到舌尖。
“以前我练过八年小提琴,但是没有参加艺考。”
翟淑怡错愕地抓住她的胳膊,急急追问:“啊,为什么?会小提琴很厉害诶,而且艺术生文化分的需求不会太高的。”
阮梨黯然地垂下眼,“两年前出了场意外,我的手腕受了伤。虽然恢复得很好,但我不想再拉小提琴了。”
“那……你可以试着走别的路线?”翟淑怡看她不愿意多提及过去的事,忙转移话题,“你这么漂亮可以进娱乐圈啊!当个花瓶都够养眼的!”
阮梨严肃表示拒绝:“娱乐圈水太深,容易被淹死。”
她将小册子竖起来,微绷着脸,“我还是脚踏实地好好学习吧。”
翟淑怡拍拍胸口,“那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我可是八班的学习委员!”
阮梨不知道这周是怎么度过的,只觉得自己全程在梦游。
可一想到见到明天就能见到男神,她耷拉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