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满是担忧的心突然冷静下来,为自己找到合适理由的他急匆匆跑上楼。
出现在眼前极具有冲击力的一幕,却叫他终身难忘。
娇媚的女孩雪白肌肤与面前男人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滚!”胡先生冷冷瞥过去的视线刀锋般锐利,扳过言清偏过去的脸看向自己。
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红发少年,在他这一声呵斥中回神,大梦惊醒似的抖了下身体。
“对、对不起!”他木讷讷鞠躬道歉,迅速转身。
魂不守舍跑下楼时踩空,连着滑下好几节楼梯。
回到门边站着,他脸上的涨红还未消退,后背的汗已将身上的T恤打湿。
女人白腻的身体,攀在男人腰上蛇尾般修长的腿,甚至是脸上晶莹剔透的汗滴……
一幕幕画面充盈在脑海挥之不去。
心中对言清朋友的定位好像悄然变了质。
他怎么可以对夫人产生觊觎之心?
那是对老板的不忠,也是对恩人的不敬。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其他同被选为言清保镖的三人,朝他看过来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白痴。
此时的楼上依旧是春意满满,盎然勃发的生机从昏暗的走廊蔓延到灯火通明的房间里。
言清回想起少年呆愣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胡先生压低眉眼,似有不悦的咬住她的唇:“专心点。”
淡若寒潭的眼眸,一点点变得深邃。
一个是修炼千年的狐狸,一个是没什么脑子的愣头青。
都不需要刻意勾引,招招手就能把人像哈巴狗一样唤来。
这样一个没心机没手段的蠢货,怎么就是蒋老残存在世的唯一火种。
啧。
他有些后悔从蒋老那接了这么个烂摊子。
备受煎熬的红发少年,还不知自己正被嫌弃得要命。
等言清从楼上下来,他躲到其他三个保镖后头,头都不敢抬起。
一连几天,他都一副避嫌的样子。
言清坦坦荡荡看向他:“这么躲着我,是心中有鬼?”
阿刚退到旁边的大块头身后:“没、没有。”
言清挥手示意另外三人退远些,挑眉向少年逼近:“你都看到了吧?”
“看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冷哼一声,“就罚你自戳双目好了。”
少年红发耷拉着,羞红的脸煞然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言清收起面上的傲然冷意,换了副脆弱失落面孔:“原来在阿刚心中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她含泪愁眉,怅惘叹息:“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没、我从来没觉得夫人恶毒。”阿刚真诚的说。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言清期待的看着他。
少年脸上闪过迟疑,又在她黯然下来的眸色中点头。
“那你以后别唤夫人,就叫我阿清。”言清弯着眼,“朋友之间不该那么生疏。”
“阿、阿清。”他嗫嚅动唇。
又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
看他一步步被自己牵着走,言清笑容更加明艳。
回头望向不知在楼上看了多久的男人,她大大方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