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青槐拿着东西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着那眼睛冒火的御厨说,“我也没苛待过谁,没必要如此仇恨我。”
“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做,反正要真闹大了我就往这御膳房门口一躺,反正我总归不会过得再差了,到时你们,我可真想看看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
话落,御膳房静可闻针。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话的分量,他们只是眼高于顶,但不至于分不清是非。
果然经过这一吓唬,她们明祥宫的伙食才算是好了些,不能说好,但起码不差,这可把青槐高兴坏了。
果然那句话说的不错,人是铁饭是钢啊,吃饱了饭锦婳只感觉浑身使不完的精力。
虽然每天晚上都累到倒头就睡,但第二天还是元气满满,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一两个月下来,就连个子仿佛都长高了几分。
不过锦婳虽然忙着休养生息,也没忘了当初暗害自己的那群人,她可不觉得那群人会如此善罢甘休。
这不,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一天早晨,一大帮人哄哄泱泱的涌进了她们这偏僻的明祥宫。
为首的正是前些时日害了她母妃的珍嫔,嗷不,现在已经是珍妃了。
当初说母妃企图害她性命,不料自己吃了那有毒的点心死了,却也害得她受到惊吓而小产。
为了安抚她这个“受害者”,皇帝当时就下旨封她为妃,还当真是......“眼明心亮”啊。
珍妃来的时候她还在吃早膳,刚刚跑了三千米回来,饿得很呢。
见一直没人出来,珍妃身边的大宫女青玉就开始嚷嚷。
“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珍妃娘娘亲临,都不知道出来迎接的嘛,果真是没教养。”
要在平时青玉还真不敢这么跟她说话,毕竟尊卑有别,但现在她的主子可是这后宫数一数二的宠妃,谁不知道在这后宫,恩宠就是权力。
锦婳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口咸粥咽下肚,这才踱步出来。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襦裙,但也掩盖不了她那令人艳羡的绝色容貌。
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盈盈一拜,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滋味。
“见过珍妃娘娘,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说完这句话她心底就忍不住犯嘀咕。
想她前世宫斗剧还真没少看,倒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句名言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惭愧惭愧啊。
珍妃并没有开口,只是给青玉使了一个眼色,青玉接着就心领神会的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渣。
“哼,就知道你们母女俩不老实,看着是什么,当时我们娘娘小产没来得及找证据,现在不就有了吗,看你还怎么狡辩。”
锦婳心下冷笑,好家伙,就这么给她母妃定了罪,合着是连证据都没有啊 ,若非是有外人在场她真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啊。
不过她面上不显,伸手捻起一小撮药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的确是她的药渣,竟不知道是怎么被她们得了去的,她倒要看这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看她不说话,青玉更激动了,“无话可说了吧,那还不如实招了。”
珍妃从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输出全是青玉,肯定有问题,照她这莽撞狠辣的性子,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果然不出片刻,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珍妃那微笑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眼里还噙满了泪水。
“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啊,他还没出生,怎么招你们了,你们母女就非得这么恶毒嘛。”
锦婳都要看呆了,这演技,放在现代不拿小金人都是埋没人才了,这泫然欲泣的表情,那个男人看了不迷糊啊。
正巧就在这时她那许久未曾谋面的父皇也来了,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珍妃,那是心疼不已。
“儿臣见过父皇。”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了,她这响亮的一声请安,再配上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下去,瞬间就把珍妃那要说出口的控诉堵在了嗓子里。
“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要说演技,还得是她啊。
想当年皇帝对她母妃也是真爱,如今她顶着一张与母妃七分相似的脸哭的悲戚,大眼睛里满是悲伤和希冀,让他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曾经与她母妃如胶似漆的时候,心下很不是滋味。
“都先起来,屋里去说。”
一众人哗啦哗啦往屋里去,倒是她和清槐这启祥宫的主人落在了最后。
她们这明祥宫可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