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既然她已经来了,照她的性子是绝对赶不走的,那他还折腾什么呢,他不是一直都想见她的嘛。
“好,我不动。”
见总算配合自己,锦婳还是忍不住想瞪他,什么人啊真是。
“苏十七呢,他给你吃的什么药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还有,你这些文书都给我放下,不准在看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怒气,旁边偷看的苏十七也藏不下去了,他可是见识过她的武功,要是再不出来他怕她能揍死他啊。
“哈哈,我在呢在呢,我给他吃的是我们家祖传的治疗瘟疫的方子,是我爷爷的方子,很有用的。”
她真想给他一脚,你看这叫有用啊,有用墨渊能是现在这样子。
“你把方子拿给我看看。”
苏十七不敢有半分耽搁,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页交给她。
“几十年前,南阳曾经遭受过一场重大瘟疫,持续了将近三年,最后就是靠着我爷爷的这张方子,南阳才得以熬过那场灾难。”
锦婳并不想听他唠叨,专心的看着手里的药方。
这方子的确是好方子,但是瘟疫只是现在的人们对流行性传染病的一个统称,并不是每一场瘟疫都是完全相同的,这个药方对眼下的状况并不能完全适用,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病情的加剧,不过也好在有这张药方,墨渊才能撑到现在。
“你这方子不能再用了,拿纸笔给我,用我写的这个先给他喝了,其他将士我得先看看再说。”
苏十七看着她没有丝毫停顿,大笔一挥一张药方就写好了不禁有些吃惊,就算是他爷爷,被称为在世神医的苏时,也不能做到这样吧,她脑子里该是装了多少医学知识啊。
“苏十七,不是所有瘟疫都是一样的,你这方子只能延缓病情发作却不能治本,需要改进的,具体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去把药煎了。”
他现在对于锦婳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屁颠屁颠的拿着方子煎药去了。
锦婳回过头见墨渊一直在盯着她看,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
“看什么看,你得好好休息,赶紧给我把那文书放下。”
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文书,哼,还是很生气。
“好,听你的,不看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别传染了你。”
“哎,我来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不然祖母和父皇也不可能让我来,倒是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他当真觉得就这么看着她,他就有精神了许多,他想要抱抱她,但奈何自己恶疾缠身,只能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没事,这不是有你呢吗。”
不得不说上天垂怜,他现在就算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勾人,少了那一身凛然的气质,他仿佛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化身成一个受伤的青年,等人给他治疗,看着你的眼神都能拉丝的那种,怪不得京中那么多贵女都想要嫁给他呢,果然是个妖精一般的人。
锦婳叫他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