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抿了抿嘴道:“一点小伤,跟你身上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项珂吩咐侍女找太医。花不落道:“我才不要见太医。你去太医那里拿点药好了。”
侍女领命而去。
来到黛庐,花不落服侍项珂躺在榻上,喂他喝侍女刚刚熬好的药。
项珂一边喝一边抿着嘴笑。
“笑什么,难道这药里面加了蜜不成?”花不落抿了一口药汁,呸呸吐着舌头:“这什么药呀。好苦,我都快哭了。”
项珂哈哈大笑。
花不落娇嗔道:“这么苦的药你都能喝下,臣妾服了你了。”
“我今天好开心。”项珂握住她的手道,“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过。小薇,我能娶你做妻子,是我的荣幸。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字,倒显得生疏了。”花不落道,“来,快把这碗药喝光。”
项珂将药一饮而尽,挥了挥手,让侍女都退下,然后一把将花不落揽到了床上。
“你干嘛!”花不落大骇。心里好像揣了只兔子,突突跳个不停。
项珂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失焦的眼睛忽然间透出几分妖烨的光,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想和你亲近亲近。”
这小子真会得寸进尺。不过他一个残障人士,怎么能奈何得了花不落。
趁他解开她腰带之时,她反宾为主,抓住他双手欺身将他压在身下:“你的伤还未痊愈,喝完药应该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才是。”
项珂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她的掌握,不由苦笑:“爱妃的力气好大呢!”
“是夫君低估了臣妾。”花不落松开手,反身跳下床榻。
“爱妃去哪儿?”项珂问。
“去洗个澡,然后回来睡觉啊。”花不落整理好仪容,迈着碎步打开了门。
“我等你。”他开心地笑着,然后躺了下来。
花不落并没有去洗澡,而是向侍女要了盒擦皮外伤的膏药,来到了仍跪在园中的宛容身边。
此时夕阳西下,苍茫暮色罩着古老的宅院。
秋风瑟瑟,卷起几枚枯叶。
宛容直挺挺跪在地上,低低啜泣着:“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声音凄楚,宛若坟地里的鬼哭。
花不落听她老是重复一句话,怀疑她的智商被驴子践踏过。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作死地以下犯上。
不过是梦锦皇后倚重的侍女,胆敢插手王妃与亲王的感情,纯粹是不想混了。花不落听说过,宛容是前朝大学士的独女,出身贵族。自视甚高,难免不把人放在眼里。不过就算她出身尊贵,人世无常,家道中落。在瑞亲王府,也只能是个做侍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