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下作手段抢了自己姐姐的姻缘还不够,都如她所愿要入王府做妾了,还敢与男人行那苟且之事,真是贱货。”
“可不是。现在死了,是老天给的报应。呸,真是晦气。可怜了余家现在那位当家主母和余小姐啊,待她千般好,还要跟着蒙羞……”
她当时虽说是公主,可在下人眼中已与庶人无异,因此敢在她面前用些下三滥的词句说三道四。
宋千悠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抚上镜中人的脸。
“余问吗……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你没有错处,却偏偏生在话本世界,任人摆布。」我凄苦的命运只是为了让女主幸福和满,只是一句不经雕琢的可怜判词。”
“你,是否也是这样?从扉页的第一张,就已经写完了一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成为你……可在接受我们竟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创造后,我怕是再没有什么不能相信了。”
“可我们不是为女主铺路的伶人,我们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感!既上苍给我重来的机会,我定要背着我的血债、你的仇怨,在这桎梏自由的话本世界夺一个公平二字!”
绮窗悬月,孤灯静谧。
少女美艳的脸庞有着引人入胜的疯狂光芒。
话本子里,一个衬托完女主善良还阻拦女主万人迷,所以该死的女配;一个风华绝代却被冠上蛇蝎之名、于十八年华香消玉损、只有污名留存于世的女配……
她不服!
她偏要为她们抢来一世公平,趟出千秋锦绣!
从今日起,她珍安……不,永安公主,便是余问。
俱荣,俱损。
俱生,俱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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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过后已是巳时。
从紫檀屏风后缓缓踏出来的女子冰肌莹彻,美眸轻扬,唇红齿白,狐狸般勾人的凤眼眼尾上挑,稍段还染着晨起的绯红。
她着绯色银纹绣百蝶镀花裙,舒展开的身段恰似绽放的罂粟花,令人着迷。
她从眼稍眉角到摇曳的裙摆,一颦一笑,皆都勾人,只一眼便能叫人沉沦其中,可又偏偏不敢亵玩靠近。
她是个无人能及的美人。
她即是南国当朝太子太傅余承嫡长女,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