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飞虹剑,美丽的风景不停在眼前飞驰而过,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王峥嵘就飞落在白云庄大门外。
她以为白云庄落寞了,可能门口和院子里都是荒草,院墙坍塌,瓦片碎裂,她幻想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料到,这里竟然被收拾的很干净,有人住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难道白云庄被别人霸占了去?
王峥嵘抬脚就把门踹开,这么大动静竟然无人来管。
她不解的走进去,以为里面有什么埋伏,起初她还高声呼唤,“有人吗?有没有人?”
到后来她确定了,这里没人。
小院里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铺面而来,熟悉是因为她从小在这里长大,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以过客的身份来这里停留过。
三年半的时间,她变了……
比武场上,王峥嵘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从刚刚会跑,拿着小棍比划,到后来跟着兄长们一起扎马步,还有那场一对二的比武。
小姑娘摇头晃脑的评价两个哥哥“软弱无力,打得太客气。”
父亲听后,对儿子们说:“听到没有,滟滟说你们软弱无力!”
他的声音雄浑似钟,面上的表情是骄傲地、严肃地,还带着几分戏谑。
台上的哥哥们齐齐看向依偎在父亲身边的妹妹,妹妹年纪还小,笑容却不似其她小姑娘那般清甜,反而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
这可把两个哥哥气坏了,一个说:“软弱无力?有本事上来比划比划。”
另一个说:“就是,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打得比我们这些老爷们还有力气?”
还老爷们?台上两个傻哥哥,年纪加起来也没父亲年纪大。
而身为父亲,真正的大老爷们,非但没阻止孩子们胡闹,还故意轻描淡写地说:“算了啊,滟滟,你娘不让你……”
话音未落,被叫做滟滟的小姑娘已站直了身体,她说:“有何不敢?”
裙摆一甩,纵身跳上比武台。
红缨枪、鞭子、流星锤……兄妹三人打得有来有往,直到母亲的呼唤。
“连滟滟!”
“给我下来!”
王峥嵘站到了熟悉的比武台上,手指在乾坤袋上一抹,一杆红缨枪被她握在掌心,耍一段枪法仍旧虎虎生风,但是没人再说她了。
“谁家十一二岁的女儿家不是老老实实学针线?为娘当初就是太心软了,让你跟你父亲、哥哥学武,把你的性子养野了,让你不安于室。”
王峥嵘提着枪走下比武台,她眼中含泪,说道:“娘,女儿家也得习武,不然谁替咱们家报仇呢?”
她来到后院,站在自己曾住过的院子前不敢进去。
忘不了当她来给家人收尸时,两个丫鬟就倒在这里,她们才多大叫什么名字,王峥嵘忘不了也不敢忘。
“采菱、采萍,我饿了。”
没人给她做点心吃了……
去了自己的院子溜一圈,又来到大哥的院子。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院子,大哥的院子是她来得最多的地方,尤其书房。
书房里窗明几净,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王峥嵘看着熟悉地一切才明白什么叫物是人非。
她踩在地道入口地石砖上看了又看,那时她刚刚筑基,原本想着要跟兄长炫耀,却在阶梯上踩到血,那是二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