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姑娘明显更钟情于身边的男子。”薛姑娘说:“论气度、样貌、家世孚澈仙君明显更胜一筹,真不知在那位姑娘眼中,孚澈仙君到底差在哪里?”
有人忙了一天,简单收拾一下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有的人又纠结着纠结着难以入眠。前者是王峥嵘和卫崇晏,后者是孚澈和骆茯苓。
客栈大门关了,只有后院可以溜达,骆茯苓就来了后院。不想看到厨房还亮着灯,骆茯苓竟然看到了薛姑娘。
“你没睡?”薛姑娘看到她非常吃惊。
一副嫌弃她为何没有睡的模样,骆茯苓见了,冷笑,“你不是也没睡?”
“我是为了孚澈仙君。”薛姑娘说:“清虚子道长说,孚澈仙君喜欢吃甜食,我便给他做些山药枣泥糕,玲儿姑娘要不要尝尝?”
骆茯苓知道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如果她报了仇再也不能跟孚澈一起。孚澈身边有这样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姑娘陪着他也是好的。
骆茯苓伸出手,薛姑娘没想到她还真要尝尝,想着自己做了很多,也不介意送给她尝尝,便给她夹了一块放在掌心里。
“有点烫。”
何止有点烫,烫的骆茯苓恨不得把手中白白嫩嫩的糕点扔掉,想到一会儿要给孚澈吃,便自己先尝了一口。
“怎么样?”
“很好吃。”骆茯苓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一定喜欢。”
薛姑娘表情垮了,“你不必安慰我,我做得再好吃又如何,端给他他也不会吃的。就像之前那样,我做了一桌子菜,只有他根本不懂筷子。”
“不是你做得有问题,也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而是修仙者到了一定境界是要辟谷的。”
“辟谷?”
“是。”骆茯苓说:“所谓辟谷就是不食五谷。”
“可你们其余人都吃了。”
骆茯苓说:“那只能说,我们其余人更重口腹之欲。”
薛姑娘恍然大悟,她道:“我可不可以麻烦玲儿姑娘把这些糕点送去孚澈仙君那里?”
大意了啊!实在不该理解情敌的,现在好了,情敌要给你男朋友送吃的,还要你亲自送。骆茯苓不想,但想着她和孚澈的未来,又不得不认命。
“好!”骆茯苓说:“你收拾一下给我,我去送。”
薛姑娘本意是试探,没料到这骆茯苓还真答应了。难道俩人有什么矛盾?她面上一喜,怕骆茯苓后悔,赶忙把自己做的两样糕点放进食盒,然后递给了骆茯苓。
她说:“山药枣泥糕是给孚澈仙君的,杏仁豆腐是给清虚子道长的。”
“清虚子道长?”
“是。”薛姑娘说:“清虚子道长点名要的,你送进去前打开食盒把蜂蜜滴在杏仁豆腐上,不要滴得太早,甜都滲进去破坏豆腐的醇香,能记住吗?”
“能。”骆茯苓说:“我这便送过去。”
“好。”薛姑娘说:“我留下把掌柜的灶房收拾一下。”
骆茯苓提着食盒走过一片空地,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当年,那时她生了病被二叔二婶扔在后院自生自灭。王峥嵘出现了,她说她三叔一直记着她。
等她熬过那个她以为熬不过去的夜晚,她的小叔让丫鬟和婆子把她抬去了他的院子。没想到三叔一直记着她,没想到她还能在骆家庄活下去。
她始终记得那天,小叔躺在床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他的脸上是笑着的。
“还好,你还活着。”小叔握着她的手说:“没有你小叔昨晚也死了。以后你我叔侄二人相依为命!”